亲生儿子，很难理智。 “说得含含糊糊的。”林天野当然明白林巍的意思，只是交深反而言浅，不愿意说透，所以掩住感激，略露不满，“犯啥纪律？阴市长阳市长还不都是你发现的？我说巍子，咱们到底不是警察，手上没有执法权，尽量少掺和点儿公安局的事。你又不像我，总得和当官的们打交道呢！” 林天野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点到为止，不多啰嗦。 林天野刚喝过砂锅没多久，吃不下东西，拈草莓嗦，“怎么想起买这东西？还挺水灵。” 林天野马上板脸，“能不能正经点儿？” 林天野又笑起来，“哥们不是发财了吗？还总勤勤恳恳违反人性。” “你是不是憋着了？”林天野开始反击，“沈律的第二春都开始多久了？你怎么着？找不着伴儿了？我发动发动能量给你介绍介绍呗？” “哪儿不中用？”林天野眼珠往他腰下转去，“咱抓紧治。” 林天野蹿起来躲，“别祸害东西嘿！花钱买的。” 俩大男人闹得挺欢，秦大沛赶这工夫到了，见林天野开门时气喘吁吁的，有些吃惊，“你俩什么情况？自产自销了？” 林巍见到秦大沛没有以前自然，收了和林天野武斗时的架势，但也警告说，“你是真不想和常队交朋友了！” 林巍见他仍旧一副发自内心的亲热，知道秦冬阳什么都没泄露，松口气，又有点儿怅然，淡淡地问，“咋来晚了？” 林巍仍旧平淡着语气，“真要考编制了？把握大吗？” “想选啥岗位啊？”林天野也坐下来，问。 林巍听着兄弟二人果真不是一时脑热，已经郑重打算起来，心里越发复杂。 “不好运作。”秦大沛摇摇头，“还得指望他自己。” 林巍比喻地道，“肖副检一家子血亲都是公务员，没有谁能帮她考证考编以及入额，但是可以提供一点儿行业经验，告诉告诉她外人看不懂的人际关系和解决之道，以及怎么做更容易抓住升职机会。古代也是这样，科考舞弊得被杀头，自己能当上状元，氏族自然可以扶持。” “那还做学徒工呢？”秦大沛伸手指他脑门，“直接当大师傅呗？我说你咋啃上那玩意儿了？” “也不能让他学傻了。”秦大沛说，“秦冬阳的脑袋瓜子不是特聪明，学起东西却极认真，动不动就废寝忘食，不上手推不肯动弹，得看着点儿——这又不是上学时候，还有体育课音乐课的调整身心，一弄好几个月，变成小呆子可怎么办？” “也好调节！”秦大沛笑，“我捡个免费劳工，没事儿就在一楼干活。昨儿小漂亮过来玩咖啡，俩人聊的挺热乎呢！人家是从体制内到体制外，冬阳是体制外想去体制内，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