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沛见他不说话,领会错了,“还不能听见小漂亮的事儿?” “挺好。”秦大沛道,“爽快小孩儿。浩子出差没回来呢,自己跑我那儿玩。干爹现在挺喜欢他,要帮俩人会亲家了。” “开明!”林巍有些嘲讽地笑,“看人下菜碟的开明。” “最近没心情。”林巍直接拒绝,“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 林巍不置可否,“学东西,不能让同行看不起。所里又给我接了一个商标侵犯,刚上手,无罪没的打,得找厂家谈谅解,工作量也不小。” 林巍还没吃饱,专心嚼花生米,“酒徒就说酒徒,啥名头都能干一个,不陪!” 林巍连日疲惫,肚子里略有东西就更困倦,捏住秦大沛强塞来的酒杯表态,“唠一会儿我得在野子这儿补补觉,下午还有点儿事。” 三杯酒过,林巍果然挺不住劲,还不愿进人卧室,硬把秦大沛和林天野赶到椅子里坐,自己横在沙发上闭了眼睛。 林天野看出林巍缺觉,不再闹他,压低些声音陪秦大沛闲聊,“你没问问冬阳咋突然不想干律师了?历练好几年了,不可惜吗?” 林天野嗯了一下,“应该不能。冬阳还是乖,才能让你找着。我那么大时跟老林斗气,急死他都逮不着我的影儿。唉,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林巍似睡非睡,神志混沌着,却很清楚地听见二人说话,且能模模糊糊地思考。 秦大沛在乎秦冬阳,舍不得难为,秦冬阳在乎自己,所以才会担心他的安危。 始终不回信息,始终打不过去的电话。 下午两点,林天野和秦大沛喝多了,都找地方小睡,林巍却起了身,整理整理衣服,简单洗漱洗漱,下楼让廖杰和李洋鲲去‘拐末’。 林巍摆摆手,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发现秦冬阳正神情专注地站在吧台里看咖啡师做咖啡,立刻走了过去。 咖啡师认识林巍,微笑地道,“林律来了?” 不再爱了 不想见。 看见林巍好好地站到面前,秦冬阳的心下意识地浮起,像被什么东西托到氧气充足的水面上,胸和肺管不由自主地张开,透了挺舒适的一口气。 不该在意的人,不该雀跃起来的情绪。 秦冬阳素来怕他,想也不想地嗯了一声。 秦冬阳又后悔应,可也改不得了,只好跟咖啡师笑了下,心情忐忑地随着林巍上楼。 阁楼南窗外面有爿小露台,林巍大步走出去,呼了口气。 “为什么?”林巍直截了当地问。 “你不愿意去t市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走掉?”林巍生怕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发火,努力平和着语调。 林巍想起瞿梁发过来的截图,克制地道,“不是非得安排你,我们不能商量?” 林巍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