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野不由皱起眉头，“那你查他……” 林天野寻思半天，找衣服说，“我送你去……” 林天野啐他一口，去洗澡了。 “林巍的车真给你开了？”被林天野硬摁进一家早餐店里，常在峰一边吃着砂锅豆腐一边问，“你们哥们还真通财。” “闲着就给人开？”常在峰说，“男的都把车当老婆，不是关系够好，谁肯外借？” 常在峰嗤嗤地笑，“咋也得比哥们近点儿，天天兄弟吧！” “我努力！”常在峰吧唧吧唧嚼饼，“不能招咱野哥嫌弃，看再换了我！吃完饭别忙着去店，再回去睡一觉。咱都不年轻了，注意身体！” 常在峰知道他是惦记着问问秦冬阳的事情，满不在乎，“我完事早就找你去！” 林巍夜里没怎么睡，先跟瞿梁聊了一阵电话，把两下里的芥蒂拆解拆解，又听了会儿杨虹的动静，再没什么有用发现，后半夜眼涩头重，实在干不了活，只好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反反复复地想隋萌那些话。 到了清晨才睡一会儿，林天野又来了电话。 “大沛把你们‘基地’给冬阳住了，”林天野道，“让弟弟在楼下打工在楼上备考，这是个资本家性子，哪哪儿不吃亏啊！” 水隽影在厨房附近同何姨说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视线在林巍的身上停得比以往长了些。 何姨问他，“林先生不吃早点吗？” 廖杰和李洋鲲第一时间走到车边，林巍终于想起来问，“林北得不给你们休息日吗？” 林巍望着车外不吭声，他不懂林北得，也不懂这两个人——非现役了，为什么还离不开老上级呢？ 路虎停到林天野家楼下，林巍想起他久不在此居住，没像从前去“基地”时那样随便，打电话问，“捎点儿什么上去？” 林巍闻言信步走进附近的便利店，看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眼睛落到水果区，想起秦冬阳在毛坯房住时总会买点儿什么回来央求自己吃，明知林天野秦大沛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性子，好肉不好水果，仍旧鬼使神差地挑了两样，又拿了点儿花生米午餐肉什么的装着上楼。 林巍见秦大沛还没到，随口问，“大沛干啥呢？” 林巍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走到厨房外的生活阳台上抽烟。 “就当给人提供就业机会吧！”林巍淡淡地说，“林北得应该有点儿积蓄，干什么花？ 林巍立刻看他，“常在峰啥都跟你说？不管纪律了？” 天下的事情没有逃得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的，然而先知和后知的区别太大，林巍不想林天野过于了解林勇案的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