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天野应得痛快，“我们家去教育，好好教育。不给常队添麻烦！” 林天野却突然翻脸了，“还怎么着啊常队？人顶到脸上骂我们得忍着，人要拿刀砍我们也惹着呗？他妈的横尸街头都没地方伸冤，为了和谐都去白死行不行啊？” “沉个屁沉！”林天野伸出食指点点他脸，“常在峰，林勇请你吃过饭的。你见过他活人。就算我爸他妈的是个社会渣滓，到底怎么死的，国家是不是该给家属一个交代？常队别跟我说为了和谐忍过去啊？” 林天野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很霸道地说，“麻溜给你下属打电话，老子要领小江子走！” 于军挂上电话，伸腿截住林天野的去路。 “又欺负我们常队一顿？”于军问他。 于军推开他手，“局里没停下查，每次开会都提。” “不是啥案都好破的。”于军盯着他叼烟的样子，“滨江分局的破案率已经很高了，你得理解。” “再难受也别总拿常队出气。”于军仍道，“他过得好？你不打听打听，他还有没有自己的生活？” 于军皱起了眉，骂了一个脏字。 却又嗜烟。 不是腐败，常在峰吃饭从不讲究好赖，填饱肚子就行，几千块钱工资大部分用在了抽烟上。 高中男生开始试试探探抽烟，在家不敢，怕看父母愁怨的脸，在学校也不太敢，怕老师们觉得他是个不学好的败家子，只在高家俊的小理发店里随便。 当时的林天野还没正当收入，却已经开始抽软中华了。 这种教唆挺要命的，幸亏当时常在峰没啥烟瘾，要不靠啥来换这口“细糠”？ 常在峰确实见过林勇的面，不止一次。 林天野认认真真地玩手机，头不抬眼不睁地回答，“你也才想起我。” “不去。”林天野干脆极了。 林天野不馋肉，但却看看他爸，“走了？掰了？” “没工夫陪你！”林天野就把眼睛收了回去，“逮个破烂不撒手的废物爹，有没有都行。” 常在峰惊得嘴巴能开机场。 第二回…… 林天野领着顾小江走进分局院里，兜屁股就是一狠脚。 “干啥踹你？”林天野大声骂他，“小野工作室是高档理容店，高档！让你给说成洗头房？对洗头房有执念滚那儿干去，老子没工夫跟你瞎费力气！” “秃噜嘴？”林天野抬腿又是一脚，“你说我万恶，说小野超时长用工也是秃噜嘴了呗？这么爱秃噜啊？今天我让你秃噜个够！” 林天野拔腿就追，“造谣？五百块钱治安罚款是不是造谣？小江子你能打是吧？来，先把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