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尼塔斯感受到怀里的小男孩瑟缩了一下，柔软的小手牢牢抓住他的衣领，生怕他会趁他不注意就把他丢掉。 “有些死了，有些还有一口气。你哥哥留下来，大概是想亲自报仇吧。” 米沙搂着瓦尼塔斯的脖子问，委屈道：“而且我也可以帮哥哥的忙，你说哥哥是不是嫌弃我没用，一直要哥哥保护？” “我和哥哥不是亲兄弟……”米沙小声说。 “哥哥对我超好！” 银发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带上了哭腔。 瓦尼塔斯往上托了托米沙的小身子，米沙被吓得打了个哭嗝。 抱着米沙的苍月吸血鬼身体一僵，眼神飘忽。 想起什么，苍月吸血鬼的眼睛闪过一抹锋芒。 “我们都是博士的实验品，哥哥只比我大几岁，但是我没有听过哥哥喊过一次痛……” 米沙擦掉眼泪，迟疑着问出埋在心里的问题，“哥哥……哥哥他是不是快死了？” 瓦尼塔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抬手将米沙身上滑落的围巾盖好，挡住天空飘落的雪花，轻声哄：“睡吧。” “啦～啦啦～啦～……” 没有歌词，只是低低地哼不知名的曲子。 “是摇篮曲哦，我以前听到的。” “困就睡觉，睡醒了就会发现明天天气很好。” 米沙小脑袋一歪，很快又睡过去了。 “是啊，大雪过后会有好天气。” “啾啾——” “嘘，小声点，米沙睡觉了。” 小白鸟配合地叫了声，瞧见米沙身上的绷带，轻轻飞到围巾上，展开翅膀蹭蹭他的绷带。 米沙的伤没有哥哥严重，小白鸟治疗轻松很多，只是蹭蹭，米沙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瓦尼塔斯估计米沙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小白鸟挺起毛茸茸的胸脯，轻轻“啾啾”两声，好等待瓦尼塔斯的夸奖。 不过小白鸟的样子太好辨认，瓦尼塔斯顿时哭笑不得道：“我记住了，下次见到四月一日，我一定会当着他的面好好夸你的表现。” 小白鸟唤了声，站在瓦尼塔斯手臂上慢条斯理梳理羽毛。 “小家伙，我迷路了。” 小白鸟被打断梳理羽毛，仰头疑惑地看瓦尼塔斯。 “啾。” “所以……” 瓦尼塔斯特意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问：“你应该知道四月一日的位置吧？能不能带我找四月一日？” 这肯定能呀！ 小白鸟伸长脖子，黑润的眼睛四处看，没一会就判断出四月一日君寻的方向，张开翅膀啾啾叫着往那个方向飞去。 片刻时间，小白鸟就消失在瓦尼塔斯的视野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