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他碾压着对方的唇，语气含糊地说。 “是吗。”他漫不经心道。 就在这时，经纪人打了过来。 “怎么了。” “哦。”他没什么兴趣地说，“那又怎么样。” 骆明擎笑了笑，突然说：“这样啊，那拿别人的新闻来挡一挡不就好了吗。” 骆明擎说：“这不是一般新闻。” 照片应当是偷拍，角度很差，像素很低。但足够看清，是在一间废弃而华丽的大剧院里，年轻导演站在舞台上，低头去亲吻轮椅上的女人。 圣洁得让他感到恶心。 “你这个女演员不简单啊，成日惹是生非，难怪这么多年都不红。”对方说，“大导演，给你个忠告，现在换演员还来得及。” 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身为导演，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张照片的问题所在：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根本没有在扮演周竟。 但和他如此明显的失态不同，阿玲就是阿玲。她的表演状态非常完美，投入且完美。她在镜头里的每一秒钟都很完美。 看来，即兴只适合真正有天赋的演员，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擅自尝试。 他将飞镖盘挂到墙上，再坐回到原地，随手将飞镖扔了出去。 动作有些漫不经心，飞镖却稳稳地正中靶心。 他的脑子里还是有很多声音。 太多的问题，无从得到解答，没有出口。 他在屏幕上输入‘生日快乐’，犹豫片刻，又逐字地删去了。 没有等到回复，工作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黎羚坐在门口，手中捧着一小块奶油蛋糕，很有礼貌地说：“导演，你要来一块吗？” 表情也十分欢乐，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可见刚才和剧组的人玩得有多么开心。 金静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觉得这个人怎么看都有些碍眼。 “不吃。”他冷冷地说。 她试探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您还在剪片子吗？” 黎羚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这么辛苦啊。” “刚才那场戏……”她吞吞吐吐地说。 她看起来吃了一惊，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高兴，但还是勉强地笑了笑，比较体面地问：“是要全部剪掉吗？” 他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得像一把手术刀。 她有些失望，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您说得也对，周竟的爱是有条件的，他喜欢的从来不是那个他无法掌控的阿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