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酒店的自助,乔一钰吃得很满足。 “……我没放在心上,不过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朋友,虽然不是一个班,但你们学校研学旅行管得不严,搭伴玩的话也不是问题。” 齐远的笑意浮上眼角:“你们好像很熟。” “那我送你东西,他也会跟家长打小报告吗?” 花园里灯光隔很远才有一盏,眼前的面容有些朦胧,垂落看向她的目光却很亮。 她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乔一钰感觉到一股很无力的酸痛,眼角发热:“是他不对,他思想龌龊!” 她其实捉摸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在听到他的话时,下意识的被一阵悲伤裹住,忍不住低头掉眼泪:“你不想跟我玩了是吗?” 她越听越难过,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被抱住时乔一钰僵硬片刻,那是不同于陈最强势控制的包容和温柔,她很快放松下来,委屈道:“我很大了。” “那要好久吧。”她自己都不确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行。 她点头。 乔一钰从他怀里出来,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因为天真懵懂,更有一种自然纯粹的致命吸引:“明天呢?” 乔一钰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鬼使神差地歪头想去亲他。 一声混着怒意的冰冷嗓音叫醒了她,两人各自退后,乔一钰扭头看向声音来处。 都没给她绕过座椅的时间,陈最急不可耐地将她生拉硬拽着拖过椅背,乔一钰踩着座椅上去不可避免摔了一跤。 乔一钰没来得及跟他说话,陈最回头从齐远手里扯回她的手臂,将人背起后径直离开。 齐远的话没说完,就让陈最愤然打断:“成年人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领队!” 她嘤嘤抱怨:“陈最,很疼。” “陈……” 乔一钰咬唇屏息,没敢再叫他。 刚才和齐远一块时那点莫名其妙的翩然心思早没了影,她现在就是一阵阵的后怕。 这间酒店的牙膏是橙子味的,很好闻,她没心没肺,只是刷个牙的功夫,心情就好了大半。 愣神时,人被推了一下,陈最目不斜视从她让开的地方经过,转进卫生间关门,动作间还是一副心情不佳的状态。 他胡乱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转身扔掉毛巾坐到床边。 那一刹,乔一钰感到背后有根筋绷直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人不由自主站起来往那走。 一张隽逸的脸因为冰冷的面色显得不近人情,湿润的发撩上去露出额头,下方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锐亮深刻,仿佛能把人看穿出个洞。 感觉今天的他,比昨天还要难搞。 他指挥她:“床头的湿巾拿过来。” 乔一钰捂紧随时会散开的浴巾,下一秒下巴被捏住抬起,他用那几张迭好的湿纸巾,细致用力地擦她的嘴唇和额头,边擦还边喃喃念叨:“脏死了。” 她刚洗的澡,怎么可能会脏。 忍耐许久,刚开封的整包湿巾都抽空了,乔一钰感觉嘴唇发烫,简直快被他擦掉皮。 静默半晌。 被打量时,乔一钰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悬挂在冷柜里等待售卖的冷鲜肉,她怔在原地片刻,决定自己打碎这种难堪。 乔一钰不明所以。 她想到什么,脸颊一点点烧起来。 乔一钰气结:“你非要看吗?” 见她不说话,也不动作,陈最拿过手机:“既然这样,你滚吧。” 陈最反应迅速,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人摁在床上。 “好好说话。” 抓住已经松散的浴巾,乔一钰闭着眼扯掉,到一半扯不动了恨恨踹了他一脚,还没说话,陈最从压住的浴巾上挪开了。 少女发育中的躯体线条,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玲珑曼妙,好像一汪曲折回环的化冻春水,又像一片连绵起伏的优美雪丘。 陈最的目光移动得很慢很慢,即便是闭着眼睛,乔一钰仍像有所感知般,随着他视线所到,身体都慢慢浮现出一层红晕。 他并没有到此为止,还得寸进尺地命令她:“抬腿。” “等等,先屈起来。” 陈最顿了顿,给了她一个托底:“我不碰你,我只看,但你要按我说的做。” 她按他说的,像做仰卧起坐一样,双腿屈起,悬空后的部分很明显能感觉到凉意,那意味着那里已经走光了,只是不知道陈最能不能看见。 她许久没动。 她颤巍巍地向左右两侧慢慢分开合拢的腿。 “腰抬起来。” “腿,再分开点。” 已经开的不能再大了。 她紧张勾动的脚能感知到,现在陈最就在她正对面,也许正在盯着她分开腿后的地方看,而那个刚刚不懂为什么要垫在她腰下的枕头,无疑帮他的观察提供了一个有力优秀的角度辅助。 “别急。”他的嗓音变低,下一秒,腿间竟落下有热度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