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笑，陆渝伸出了手。 陆渝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四周。 “这些，你都收集多久了？” “最早的，是高一。” 陆渝想起了什么。 昨天，他就是看到了这个东西，才将记忆中的两个身影真正重合，明白了盛曜到底是“谁”。 小小的玻璃方盒里，放着一枚已经褪色些许的创可贴。 还有染着点点深红血迹。 盛曜颔首。 盛曜看着陆渝，自己同样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天，他如往日一般被老师罚了思过，很晚才从学校出来。 盛曜很能打架。 所以他随手撂倒了几个，拉着陆渝就跑。 在陆渝的视角里，故事的后续就是他们捡到了受伤的小煤炭。 但…… 陆渝不会知道的是，当年那个性格混账的小混混盛曜，想起他准备掏钱时鼓鼓囊囊的荷包，曾有也一瞬间的贪欲。 像是当初已认定自己的人生如班主任所说的“就是那副烂样”的他，觉得“见义勇为”这事儿，并不符合他那顽劣可笑的人生轨迹。 一张创可贴，被贴在了带着血痕的颧骨之上。 “回家记得消毒伤口，不然会发炎感染的。” 野狗收回了尖利的犬牙。 盛曜的第一反应是：他还记得自己。 比跟人打架见了血，比遇到打不赢的人疯狂逃命的时候还快。 陆渝转头：“怪不得小煤炭和你那么亲近。” 陆渝看着右手边的那件尺寸明显偏小了，绣有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的旧衣服。 盛曜点头。 “所以衣服也是定制的。” “包括墙上的照片、我不要的课本、弄丢的校服……你都从当年开始，一件一件地收集起来了。” 陆渝眼含笑意地回过头。 “所以，盛曜。” “你喜欢我，才更久一点吧？” 他本是模仿盛曜那天问他喜欢自己多久了的样子，想要看男朋友脸上的尴尬表情。 陆渝感知到一只手掌托上了他的后脑勺。 在一个温情脉脉的浅吻过后，陆渝看见盛曜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 “我喜欢你很久了，陆渝。” 陆渝又被抱进了些许，他不得已抬起手抵在盛曜的胸口。 耳侧落下浅吻，陆渝轻轻推拒着。 别说整理了，光是收集这一项，陆渝就觉得要费很大功夫。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就听盛曜轻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