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渝没懂。 盛曜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 说完，就见向来处变不惊的他，脸上终于带上了点这个年轻的男大学生该有的纯情与羞赧。 但陆渝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陆渝努力控制着，但隐约的笑音和颤抖还是从呼吸之中暴露出来。 “别笑。” 盛曜居然恼羞成怒了！ 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腻歪，等陆渝被亲得有些迷糊了，他就听盛曜问自己： 陆渝想了想，道：“我看过你的球赛，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 盛曜猜测道：“是你手机里那张照片那场吗？” “我是刚入学的时候看的，当时天气挺冷，我戴着帽子还围了围巾。” “具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场比赛中间暂停了很多次。” “当时场上的观众都很气愤，我记得童煦还说什么打假球？” 是他去年还读大二的时候的一场院赛。 队长是一个大四的学长。 从比赛开始，盛曜就觉得当时的队长水平发挥不太对。 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结论是实打实的。 但最后他们还是赢了。 一个人扣篮、一个人投三分、一个人过人…… 只记得裁判哨响的时候，场外的欢呼声喊破了天那么响。 “就因为一场比赛？” 陆渝摇头，当然不是。 陆渝语调里带着点雀跃和兴奋。 斯文、克己、冷静、乖巧、成熟、稳重……各种各样与他那个年龄本该毫不相关的词汇，组成了陆渝的成长环境。 还是后来面对一群小混混毅然冲进去扯着他就跑的盛曜； 是的，野性。 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连说话时的口型，都做都得符合一个“标准”。 陆渝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两次意外。 而他的人生，或许也就会像过去十几年如一日那般，被迫地严谨、机械、甚至冰冷。 充满生命力的，顽强的，挣脱束缚肆意生长的爱。 陆渝双眼亮晶晶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论坛里看到盛曜那张扣篮后单手吊在球框上的照片会喜欢到直接保存。 陆渝看着盛曜的脸，此时此刻，他终于将记忆之中的两道身影重合了起来。 脸蛋被轻轻捏了两下。 陆渝下意识地点头。 但似乎略收紧了一些。 他抬起头时看到的，是盛曜脸上意味不明的表情，正朝着自己笑。 陆渝眼睫轻眨。 虽说不明就里，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