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正要诉苦,就见添云绝望的表情,花锦起身:“出什么事了?” 就是沈昭晨起更衣,没吵醒花锦,说花锦劳累,让她多歇会儿,这在夫妻之间也算常事。 沈昭反应过来要拦,为时已晚。 沈昭恰巧进了寝殿,花锦看着他,忽然拾起衾被扔了出去。 走罢 其实抓痕非常浅, 只不过留在了不合适的地方。 花锦轻叹一声,刚想跪下, 手腕就被沈昭拽住了, 他撑着花锦, 没让她真跪下。 沈昭:“昨日我与祝绻涉猎, 他手忙脚乱伤了我, 不是窈窈的过错。” 沈昭:“不信您可以问韩小将军, 昨日他也在场。” 所以韩嘉鸿点头:“燕王殿下所说属实, 此事确与燕王妃无关。” 皇后垂下眼睑,没有再戳穿。 韩嘉鸿字知敬,他怔了怔,眼睁睁看着燕王夫妇二人离开,他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对上皇后的眼神,直接给自己吓醒了。 韩嘉鸿:“为何?姑母何至于此?” 韩嘉鸿:“姑母这样欺负人,不怕燕王殿下知道了,与您生气吗?” 见韩嘉鸿陷入沉默,皇后声音又柔和了下来:“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好好辅佐太子,一步都不能走错。” 花锦回了寝殿不久,就听说韩小将军带着兵马离开的消息。 沈昭见她发呆:“想来母后是与他交代了什么话。” 花锦挑眉:“看来殿下很了解母后的脾性。” 韩嘉鸿一生太顺了,因此他无甚血性,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也不是个很有志向的人,遇事不决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逃,曾在战场上因他的性子差点丢了命。 沈昭:“韩嘉鸿纵马离开,你这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她是让添云遣人去盯沈逸府中侍妾马车的动向。 春搜过后,花府就要设宴为花瑟摆平流言蜚语了。 花瑟一日来探病,上官夫人看着花瑟懂事的模样,闭上眼,还是没忍住问:“玉儿,你可有骗过阿娘?” 上官夫人:“你说那男子是敬二娘的情郎,此话当真?” 上官夫人睁开眼,牵着花瑟的手,很想问:你是不是意图害窈窈?可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阿娘近来总是胡思乱想,你别恼,先去睡吧。” 宴席当日,上官夫人都是强撑着病痛爬起来的。 花瑟见是敬菁菁,腿打着颤,愣是没敢迈开步子,还是敬菁菁先笑着开口唤她:“玉儿姐姐,这么久不见,不认得菁菁了?” 可敬菁菁拉着她,语气温婉:“今日随燕王妃来,是想给你赔个不是。那男子我认得,在寺庙时我又怕说不清,一时胆小,没有为你做解释。” 花瑟听不懂,她与沈逸的交集太少了,上官夫人警惕,她怕被发现,与沈逸传信都很少。 花瑟撑起笑容:“我自然替你瞒着,这些日子有人问起,也都闭口不答。” 花瑟余光瞥见花锦,花锦颔首笑了笑,径直入了花府,花瑟心里直打鼓,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与你说过,他是我从前的友人,赌输了家当,想向我索要一笔钱,可我哪能拿给他?谁想他居然污蔑于我。” 花瑟:“快别站这儿了,进去说话。” 那男子是沈逸的手下,上回在长公主府的计划败落以后,再也没有与花瑟见过面。 但花瑟万万没想到,那男子会污蔑到她头上,她前脚才从沈逸的禅房出来,后脚就被那男子拉扯住了。 敬二居然不怀疑她?是不是演的。 敬菁菁撇撇嘴:“路上遇见的,燕王府的马车脚程快,不过你也知道,我与她向来不熟稔,还是我阿姊与燕王妃亲近些。” 敬菁菁:“她能和我说什么呀?” 花锦入座以后就缄口不言。 先是胡说一些旁的,待把大家都逗乐了,气氛轻松下来,花锦才按上官夫人教她的话说了一遍,她是燕王妃,说的话也管用,座下静了一阵子便附和起来。 指在花家头上的剑终于被挪开,花家的人都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花忠是男子,不便待在席上,院子里只有上官夫人,花锦还坐在席上,手里握着酒杯。 敬菁菁从偏门进来,她刚看着花信陪花瑟回房,怕花信折返,敬菁菁没有多废话:“受窈窈所托,我与夫人长话短说。寺庙自刎那男子是花大娘子引荐于我认识的,虽然这么说不妥,但大娘子的确是想加害窈窈和我的。” 上官夫人听完敬菁菁这番话,脸色都变得惨白,她眼下乌青深重,此刻头痛欲裂,根本站不稳,她扶着身后的檀木椅,呆呆地坐了下去。 上官夫人甩开他的手,她抬眸,看向花锦:“你想做什么?” 花忠见二人情绪都不好,连忙拉住上官夫人:“你前些日子做梦都梦呓窈窈,怎么一见了面就不会说话了?” 上官夫人忽然摇头:“我不知道。” 花忠:“你们在说什么呀?” 花锦避开花忠的手,重新跪端正,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