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敬菁菁情况好转,花瑟如果和沈逸真是一伙的,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敬菁菁闭嘴。 花锦点点头:“多加派些人手护着菁菁。” 今夜沈昭没来,花锦睡前,添云突然进来:“王妃,敬二娘传话过来,说是邀约王妃明日同去寺庙祈福。” 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她也是这两日打算去寺庙祈福,但都被沈昭拦下了,花锦虽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没再去。 死的是谁呢? 花锦忽然睁眼,爬了起来,上一世敬菁菁没有邀约她同去啊。 添云:“奴婢与您去过庆国公府,认得那家仆的脸,是在敬二娘子身边侍奉的,错不了。” 花锦闭上眼回想了许久,才让添云遣人去办。 花锦还未出门,就见沈昭立在府门前,像是在等她一般,他身边是他少时伴读,祝绻。 花锦看着沈昭:“去寺庙祈福。” 花锦:“不巧,今日是敬二娘子约我前去。” 祝绻的反应就更说明了,沈昭是知道此事的。花锦一直清楚沈昭并没有表面温和,势力也绝对比眼见大的多,但没想到他真的对沈逸行事了如指掌。 沈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胸中突然憋了闷气,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有人送死,他也懒得去拦。 花锦当没听见。 见花锦还是要走,祝绻惊奇道:“燕王妃知道今日庙中会出事?” 祝绻一脸肉痛,他替沈昭脸疼。 但她没想到沈昭直接伸手来拽她,硬生生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花锦:“那日的男子,殿下记得吗?我昨夜梦到那男子会在寺中纠缠敬二娘,敬大娘子于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花锦心想不是的,人各有命,但命是可以更改的。 花锦不想再与沈昭多说:“那殿下也可以认为,今日能救下敬二娘,就是我的命运。” 朱红色的外墙,停留着两辆马车。 添云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慌乱:“千真万确没认错。王妃,那男子会来吗?” 径直走入古寺,寺中人很多,也有几个熟面孔,古钟声响起,僧人见是她,便问:“是敬二娘子的客人吗?” 今日绝不是敬二娘邀她前来的,方才门外的马车,是沈逸府中侍妾用的,她见过那侍妾,是个很有本事的美人,但那美人不信神佛,最厌恶寺庙这种香火缠绕的地儿。 沈逸怎么会突然对她动手? 花锦去禅房前,思来想去,有个好笑又荒唐的念头——沈逸该不会是想让那个登徒子来拽她,哭喊着她始乱终弃吧? 进来的是那日伏在敬菁菁身上,却没有得逞的男子。 花锦看着那男子,忽然说:“你既还是来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敬夫人强忍着泪意,牵着敬菁菁:“祈福后,这些便都过去了。” 敬夫人拽着敬菁菁要行礼,花锦连忙拦住她俩。 花锦故作惊讶:“不是你们邀我来的?” 古寺的禅房外人多,敬菁菁警惕的隔着薄薄的白纱向外望,只见一个十分熟稔的面孔,她当下就哆嗦起来了,紧紧掐着手心,站都站不稳。 明明身边人只是很小声的说话,敬菁菁听来却十分刺耳。 “诶呦,有好戏看了。” 但花锦摁住了她的手腕,敬菁菁飞出去的魂被拽了回来,那声尖叫被遏制住了。 上一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不过被纠缠的人换做了 场面乱作一团,那男子喊着,还是与传闻中一样的话,一字不少,始乱终弃的故事迅速被传开,有勋贵认得花瑟,将这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花瑟推搡着那人,喊着:“你疯了吗?你怎么敢!” 她的婢女林霜上前拦人,只见白光一闪,林霜连尖叫都来不及。 死寂的沉默,没人再出声了,僧人嚎叫一声,一个打扮端庄华丽的奴婢从禅房出来,瞧着挤作一团的人群,问:“出了何事?” 都知道昌乐长公主常常为亡去的夫君在此祈福,这间禅房是长公主常住的。 再不走,等昌乐长公主出来主持公道,她就走不了了。 偌大的古寺里,昌乐长公主立在院中,毫不避讳地审视着花瑟,僧人不忍直视横在烈日下的尸体,一五一十告诉了昌乐事情的缘由。 本想着一石二鸟,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百口莫辩了。 没有找到,花瑟垂下头,用手帕半遮着脸,她哭得惨兮兮的,口口声声说冤枉,与此人并不相识。 花瑟又小心翼翼瞧了瞧昌乐长公主的脸色,昌乐本无意插手,但她隐约记得京中传言——有关花家两位嫡亲娘子与太子的爱恨情仇。 昌乐记得花瑟不是花家抚养大的,在外早早订亲也情有可原,可为了攀权贵就抛弃人家,害得人家以死来鸣不平,实在是令人唏嘘。 花瑟眸子一转,哭泣的声音渐渐弱了,再等人去瞧她,她竟是昏过去了,狠狠砸在了地上,磕的头都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