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却没动。 花锦都想扇他了,怎么,沈昭不是良配,你这厮就是好东西了吗? 花锦简直被沈焰的厚脸皮惊到了,她不耐烦的打断沈焰的话:“殿下慎言。” 花锦松了口气,一把推开了沈焰,她应了一声,快步走回偏殿。 沈昭失笑:“回府吧。” 沈昭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忽然吊儿郎当的开口:“我若是沈焰,我也想不到,一个骄矜的女娘会将我含辛茹苦捉来的死囚放出京城。” 沈昭抬起眼,狭长的黑眸紧盯着她,语气松快:“是吗?” 上元之夜,京城花灯如昼,烟花夺目,街上熙熙攘攘,岸边莲灯盏盏,芙蓉阁里的萧声悠扬,酒香飘了十里远。 花锦垂头想了想,应该是皇后的人,但以皇后的脾性,牵扯到沈焰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只出阴招。 花锦正要路过,便听见沈昭说:“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不留任何余地。” 他被花锦糊弄那么多次,尽管语气恶劣,难得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沈昭:“那你就是承认了?” 花锦刻意软着声音开口,她与沈昭的距离很近,二人对视,旁人瞧着亲密无间的模样。 花锦讶异:“夫君快别胡说,若你我不是夫妻,今夜我便要与太子殿下揭发你了。” 花锦勾唇,她长了一双漂亮的明眸,直勾勾瞧着人,沈昭看她一眼,移开了视线。 添云叹:“娘子怎么不留殿下,上元夜,夫妻就该同房呀。” 但沈昭这厮大概想起来了今夜与往日不同,花锦都要睡着了,他才推门进来。 怪了,他不是正人君子的很,厌恶旁人触碰?怎么肯上榻了?但她困倦的很,没听清沈昭的回答,就沉沉睡去了。 被她踹了两脚的沈昭无奈般的睁眼,他坐起身来,刚想将她唤醒,但花锦衣衫凌乱,领口已经被她蹭开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沈昭转过头去,看向屏风外,喉结无声滚动:“花锦,醒醒。” 花锦擦了擦额角的汗,偏头看了眼背对着她的沈昭:“多谢殿下。” 沈昭:“看书。”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花锦只好柔声说:“殿下歇息吧,我做了噩梦,不敢独自睡。” 这厢二人同床异梦。 上官夫人揽着花瑟,失落的情绪才缓和了许多,她牵着女儿的手,心里缺失的东西渐渐被弥补。 花瑟回房后,已是三更半夜,婢女林霜递来一封信:“李庆从宫宴回来,赶着给娘子送这封信。” 林霜赶忙捡起来:“娘子如今还是要小心些,上官夫人对三娘子还是有些”林霜正想说还是有些歉疚,但花瑟瞥她一眼,她连忙改口:“三娘子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如娘子您万分之一。” 林霜不敢与花瑟一起看信,只能观察花瑟的脸色。 无非就是今日太子在宫宴下对花锦死缠烂打。 沈昭病好就要去上朝了,他起身的动静很小,但杨嬷嬷进来后,看见在榻上熟睡的花锦,扬声道:“作为燕王殿下的正妻,王妃该侍奉殿下更衣,送殿下离府。” 杨嬷嬷声音更大了些:“新妇随意出府便罢了,如今的规矩再省,老奴真不知该如何与皇后娘娘禀报才好了。” 花锦再想装死,也心不甘情 沈昭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拽到了怀里,花锦的里衣薄薄一层,沈昭的五指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意识就想松手。 杨嬷嬷气的七窍生烟:“王妃来燕王府前,宫中女官没有教习过吗?” 可惜,全被沈昭挡了。 杨嬷嬷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低着头出去了。 沈昭见她过河拆桥的模样,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刻意忽略掌心还残留着的温热,他迅速穿戴好离了府。 添云:“嬷嬷再等等,奴婢这就去请王妃。” 花锦顶着眼下的乌青爬了起来:“你去,回绝了嬷嬷。” 花锦对那些美人侍妾印象不深,她只对柳氏了解多些,还是柳氏主动来招惹她。 花锦猛地清醒了过来,上一世,因为死囚污蔑五皇子有二心,五皇子被逼造反,沈昭被无辜波及,罚了禁闭,这才遇上恩人柳氏。 柳氏上哪给他恩情? 花锦绝望的想,那她怎么才能逃离京城,逃离这座牢笼呢?难道要她做月老,为柳氏和沈昭牵线吗? 侍妾们请过安,花锦独自坐在榻上发呆,敬皎皎来时,她还在思索如何让沈昭再次遇上柳氏。 花锦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了一声,敬皎皎瞪圆了眼睛:“我原先还担心你,如今瞧着,倒是我多想。” 敬皎皎叹:“我与阿爹说过后,阿爹已经对六皇子有了防备之心。对了,菁菁与我说,那个男子是在诗会上认识的,是由你阿姊引荐的。” 届时压根没人在乎是谁让敬菁菁认识了那登徒子,敬菁菁说什么,都会被当做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