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其他人忍不住。 “还有,我们得意什么了?” 这话一听,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你倒是会诡辩,难道不是她先污蔑陈默抄袭在先?” “就是,最近莫名其妙的。” 陈默冷眼旁观。 自己这辈子都尽量远离杨家了,更没兴趣和他一争高下。 可结果却是。 如同宿命轮回。 “不劝劝?”陈默问。 “那你真是误会我了。”陈默靠着椅子,指了指站在过道处的一群人,“为了这事儿再闹起来,你打算去班主任办公室一个一个往回领?” 敲敲桌子,“别吵了,月考成绩很得意?” 这时候预备铃响。 付玲一眼看出实验班气氛不对,但她当作没看见,笑着说:“同学们,安静一下。你们白老师因为职业调动的原因,从今天起换我来教你们数学。我叫付玲,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少,我也带高二数学,只是没带过你们,大家可以叫我玲姐。” 这话一出,全场都来不及感慨这换新老师的速度,就立马沉浸在成绩即将揭晓的忐忑里。 “玲姐你就不能给人一点心理准备?” …… 接着笑:“算了,不吓你们,成绩我就不念了,数学课代表在哪儿?来把卷子发一下。” 当他低头看见那摞卷子最上面一张,赫然是陈默的卷子,鲜红的149刺得人眼睛生疼。 被叫到名字的陈默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推开凳子起身。 班上顿时响起兴奋的拍桌声。 “玲姐,你不懂!” “就是。” 陈默看起来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意外,这会儿正偏头和旁边的人说什么。而那个曾让他杨舒乐觉得心跳加快,让他仰望,让他费劲力气去追随的人,低眸看着凑过来的人,眼里并无多少情绪,只是那份不经意的耐心他从未曾见过。 他的人生,从陈默这个名字出现开始就发生着巨变,但是又好像只有他自己,被裹挟在身世真相里,挣扎不得出。 席司宴没有任何意外,稳坐第一,拉开第二名薛平四十多分,这在实验班这种地方,堪称不是人。 要知道,他第一次月考人还在中游。 最夸张的,是他和杨舒乐的排名一前一后。 总分只比杨舒乐高了一分,结合最近关于两人波澜起伏的命运纠葛,那一分,像是挑衅,也像是讥讽。 第十三次和苟益阳他们解释,“我真的没有控分,我要是有那个能力,还有你们宴哥什么事?年级第一不耀眼吗?我其实也想试试。” 齐临,“嚣张。” …… 这一天的陈默,早起时套了件毛衣。 足够他吃一份苟益阳从校外带进来的凉面时,轻松盘腿坐在凳子上。 他端着个塑料盒躲避,非要把筷子上最后那两根吃干净才罢休。 和当初席司宴第一次看见他时截然不同。 从哪一刻,席司宴觉得自己在慢慢看清他的。大概就是那天黑夜里的巷子,那个发着烧,靠在黑暗墙角朝他看来的时刻。 还是那么凶。 但他偶尔又很让人…… 眼看席司宴额角青筋直跳,陈默果断上手。 “哦。”席司宴也有不能忍的地方,这时就显得他这个人极尽刻薄,冷漠问:“错哪儿了?你真的没有控分?你都把你“弟”气得一分钟都不想在实验班里待了,你端不稳一碗凉面?” 闭闭眼,接了这狂风暴雨,“回寝室给你刷干净。”班长转身走了,一句话没说。 齐临点点头,指着自己,“他是真有洁癖,会上手拎人甩出去那种。” 陈默在日常里是有感觉的,宿舍里永远属席司宴的床最规整,电脑桌上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整齐。 “你干嘛?”老苟问。 “有可能。” “什么就算了,说清楚。” 老苟:“……”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