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的血液流入眼眶中将视线染红,五指插地上护住碎了一地的蛟珠粉末,像暴风中挺拔的松。 她不想把爹爹牵扯进来,只说是不小心掉进去了,也不知道路今慈为何在她旁边。 仙山执行任务有着严格的机制,随身携带的任务牌更是会记录出任务时的场景。 她就不相信路今慈平白无故接下那招,既然没用蛟珠,那么大概率是在山洞中获得了什么别的机缘。 前世她并未深究路今慈被罚的事,对他的了解也甚少。 她抬脚跨入慎行堂的一刹便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徽月习以为常,抬头扫了眼顶上密密麻麻的牌子,却找不到路今慈的名字。 徽月温和地笑:“我来找一个人的牌子?” 徽月道:“路今慈。” 徽月问:“怎么了。” 徽月不做声,侧着脸在墙上寻找,鬓角遮掩温柔的侧颜,日光落她脸上宛若日照冰山。 徽月手指向一处,侧头看弟子的眼神莫名很不舒服:“那这是什么?” 而“路今慈”三个大字赫然就在那块不起眼的牌子上。 弟子回深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前不久送回来了。” 徽月道:“如果我说我是代戒律堂来拿的呢?” 徽月道:“你们堂主闭关前肯定是指任过人代理的,他现在人在哪?” 他一直含糊其辞,徽月没有让步:“所以你这是要阻碍戒律堂办事,是吗?” 取个牌子要多久? 而牌子挂在很高的地方,没有修为根本取不下来,更别说将探神识进去也是需要修为的。 那种无力感又来了…… 现在又已经打草惊蛇,若是现在再回去叫鸢儿,怕是过来时牌子里的内容已经被篡改。 第一想法这是这是哪个神经病门都不会好好开,可冷静看清来人的面容徽月瞬间握拳。 为什么他命这么硬? 走的时候路今慈被打得气都没了。 路今慈没有感受到徽月眼中的杀意,目光落在墙上牌子,稍微抬起手指那块写有他名字的那块牌子便飞落在他手心。 少年全身上下都是伤,手臂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到处都是擦伤,新伤覆旧伤,有的已经凝血,有的还在往外冒血。 他没事来这干嘛? 路今慈身影在众多牌子下显得很渺小,衣服破旧不堪,又多了很多补丁。他眼眸望向这边,徽月感觉到他眼神越来越没有感情了。 “正好我都不用去找你了,”他用力将徽月按墙上,恶狠狠说道,“宋徽月,今天你就在这好好给我看着。” “放开!你是不是还想受罚?看什么,看你狡辩吗?你做了这么多错事,我早就该放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