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 铭久无言以对。 “美玲，”冬融叫黑女孩，“行了。” “行啦，本来也跟他没关系。” 还真是不顺利呢，铭久暗想，从下午跟到现在，这单业务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与其说没进展，还不如说尚未开始——假如是成杰来做，必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倒不是……” 说完，冬融转身回到摊位里面。 美玲把买来的吃食递给冬融一份。冬融本不想要，但美玲坚持，她只好接过。 “我靠，谁他妈这么欠啊？” “怎么了？”冬融问。 冬融没说话，默默地把食物收起，放在一边。 美玲把剩下的食物叼在嘴里，用两只手操作手机。 “删不完也得删啊！” “你就别跟着上火了，我都没说什么。” “就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才必须得说点儿什么。” “要干什么？”她朝铭久大喊道。 “我靠，是油漆！”美玲大叫。 “赶紧滚，以后别在这儿摆了，再摆还泼你！” 美玲霍地站起身：“你再泼一个试试？我现在就报警。” 冬融冷冷地瞪着那些人，咬紧了嘴唇。 美玲挣脱冬融的阻拦，操起一个小马扎就跳了出来。她身上只沾了零星的油漆点，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的冬融就比较惨，整个人的背面都被油漆污染，披散着的头发也被粘成了一团。 美玲擦着铭久的身体冲了过去，铭久手里的提包被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抬头一看，原来美玲手中的马扎已被一个壮汉单手捉住，美玲砸不下去也抢不回来，反而被壮汉逼得连连后退。 冬融大叫着跑上前来。 哪知壮汉反应极快，抬腿一挡，膝盖正撞在美玲的小腿骨上。美玲吃痛，顿时失了力气，随即被壮汉钳住手腕，猛地一掰，若不是被冬融及时抱住，她一定会重重地摔在地上。 话音未落，旁边忽然响起一声金属落地的钝响。 “你想干啥？” 我只是把从包里掉落的管子捡起来而已，铭久想。 “你不是觉得她可怜吗？你倒是上啊？是不是男人？” 壮汉盯了铭久一眼：“没你事儿就别跟着瞎掺乎！” 美玲不理他，仍朝着铭久喊道：“拿管子抡他呀！那么大个子怕啥呀？” 铭久仍然立在原地，虽然不像要扑过来的样子，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拿管子抡他！”美玲的嗓门儿又拔高了一截儿。 “抡他！” “我让你把管子扔了，你聋啊？”壮汉扬起马扎，朝铭久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