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苏萼只好关掉录音笔。 “假如你是人类，一定是个急性子。” 苏萼慢吞吞地从双肩背包里拿出她的专用设备。她的设备是笔记本电脑形态，外壳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卡通贴纸。 “嗯……” 苏萼盯着她的背影：“或许……会利用他人的恶欲吧。” 洗手间门关着。大概是尿急，曲忠等了没多久，便开始用力地拍打门板，力气之大，连烧烤店的临街窗户都跟着震颤。 洗手间门终于开了，如铭久所料，里面果然是尖嘴女孩。 她的脸色比下午时更加难看，可当看清拍门之人后，她的态度似乎立刻收敛了许多。 等他解完手出来后，没有立刻回到二楼，而是领着那瘦子，晃晃悠悠地来到尖嘴女孩面前。 尖嘴女孩白了他一眼，把脸别到另一边。 “怎么了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别动手。”同桌的女孩们纷纷站了起来。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啊？”曲忠用力扒拉了尖嘴女孩一下。 “怎么着？”他问。 “我错了，大哥。” “我错了，大哥。”她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曲忠将尖嘴女孩按在座位上，搂着她肩膀坐下，然后倒了一杯啤酒： 尖嘴女孩顺从地接过，两口吞下。 她看看曲忠，又看看同伴们，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同桌一个化着浓妆的女孩霍地站起身：“我替她喝。” “你要真想替她喝，就喝这个。” 女孩盯着曲忠，慢慢拿起酒杯，忽然将杯中物一股脑儿地泼到曲忠脸上。 瘦子骂骂咧咧，几步抢上前来，却被那女孩一把推了个跟头。 “我操你妈的！”曲忠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混乱之中，一只手伸向餐桌，拎起一瓶尚未开盖的啤酒，照着曲忠的圆寸头狠狠抡下。 “不是我。我还没按确认键呢。” 啤酒瓶在与圆寸头仅距毫厘之时忽然停住，一只大手将它从浓妆女孩手里夺过，稳稳当当地放回桌上。紧接着，曲忠、瘦子和女孩们被一双结实的花臂分开，双方之间多了一个高大身影。 烧烤店老板似乎松了口气。 “斌哥，幸会幸会。”曲忠仰视着恶汉，他比对方矮了不止一头。 斌子与曲忠握手后，转身指着妆已经花了的浓妆女孩说： 尖嘴女孩立刻靠到浓妆女孩跟前，贴心地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 “哪能呢……”瘦子笑着为曲忠打圆场。 “不用不用，都是误会。”瘦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