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主神一度想在视觉、听觉上也施加一定限制,比如让下属们在人间无论看什么都是一样的颜色,但考虑到种种不便,最终放弃。不过他限制了下属们的一部分触觉,比如对冷热、疲累、痛痒的感知能力。这样一来,死神和咒怨执事们在人间既尝不到香甜,亦感受不到苦痛,便可专心做主神的工具。 “那东西一定很好吃。” “应该是吧。” 不知道她的家人现在怎么样。她的父母、她的姐姐在失去她之后,是就此再无怨气和恨意,还是…… 耳边忽然响起晴夏的声音,铭久立刻收回目光。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见习时处理的第一单业务。” “哎?” “原来是这样。那么您在人间的身份到底是……” “唔……” “早走一会儿怎么啦?我就不能有点事儿啊?” “你要嫌我事儿多,我明天就不来了,你找别人兼职吧!” “那女孩似乎心情不大好。”铭久说。 碗里的冰糕早已化作作黏汤,铭久用勺子搅了搅,忽然想起一件事: “算。” “有两种方式。一是让被执行者通过激发自身的恶欲,自行走向死亡;二是让被执行者通过激发他人的恶欲,被动走向死亡。” “怎么说呢……哎,你还没给我讲你的第一单业务呢,你讲完我再告诉你。” 于是铭久开始讲述林海汐的故事。他讲得十分详细,因此花了不少时间。讲完之后他才发现,曲忠喝茶的那间店铺已经大门紧锁,曲忠也不知所踪。 “谁?” “没注意,光听你讲故事了。” 可他们没有任何情绪可表露,只是自然而然地分开,一南一北,分头追踪。 “现在执行吗?” 苏萼却反问:“你还有其他业务?” “那就稍等一会儿吧,”她又拿出录音笔,“我想先听听这个人的故事。” 曲忠的声音从烧烤店二楼传来,所言无它,无非是自己在生意上又使了怎样的手段、今年多挣了多少钱之类,引得身边人频频附和,似乎也极大地提振了整桌人的酒兴。 铭久将他在城铁西站广场上听到的大致内容复述完之后,苏萼评价道。 铭久应了一声。他不了解这些,也不关注这些,他只关注苏萼何时为曲忠执行死亡,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为曲忠执行死亡。 “嗯?什么?” “呃……我也不大清楚,是我们经理直接派给我的。我只知道这本来是q市那边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