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铎鞘的中指关节轻轻地扣在桌面之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显然,她们肯定忽略了一些极为重要的,能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重要线索。

以及,在小薄韧死后,她家中丢失了一份资料,可能与三年前的某件和戒网瘾学校有关。

这件事情,是无意间的巧合,还是揭示真相的重要一环呢?

还有,今天凌晨,她与薄刃夜探现场时,竟然无意中发现居然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想起这件事,铎鞘的手肘、腰部还有膝盖处更是火烧一般痛了起来。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会在这样的特殊时间出现在陈年案发现场的人,很可能会是和案情相关联的知情人士,可惜这个身体太弱,没能拦下那个人。

看样子,这周末的时候,找机会去拜访一经手过三年前案子的法医,现在转行成为医生的张怜青了。

到时候拐上薄刃一起去,他们同行之间还能套套话。

铎鞘眼中的精光一闪,在这一瞬间就已经把薄刃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薄刃穿着套头衫出来的时候,看见铎鞘眉头紧锁,以一种奇诡拧巴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沉思。

那张青春年少,娇嫩如同韶涵的面上,浮现出的是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那些饱经风霜的人才有的心思和城府,透出一股子望不到底的深沉感。

小铎俏是一汪清泉,清澈灵动,一眼就能见到底;而铎鞘却是一条浩浩荡荡的江河,混浊却浩浩荡荡,一往无前。

你到底还要瞒我到几时呢?

薄刃微微弯了弯嘴角,冷淡如冰霜的面上,玩味的笑意一闪而逝。

铎鞘看见薄刃出来,像学生看见大佬,社畜看见老板一样,她条件反射似得站了起来。

没想到用力过猛,牵动了腰腿上的淤青,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泪腺过于发达的眼睛里飙出了点泪花子。

皮糙肉厚的铎鞘再一次低估了小姑娘的身娇体软,她踉跄了一下,堪堪扶住了茶几。

“你怎么了?”薄刃快步走过来。

“没事!真的没事!”铎鞘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别了,我铎鞘铁骨铮铮,什么时候被个淤青给疼哭了,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铎鞘在心里哀嚎。

没想到薄刃像是全然没懂她的意思似的,踢掉了拖鞋,赤着脚快步小跑过来了。

薄刃扶住了她的腰,铎鞘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给自己的眼泪水找个亲妈。

“没事,刚刚睡醒,脑子有点发晕,根本没——嘶——”铎鞘如同哀嚎般抽了口冷气,泪眼花就像被摇多了的可乐,在开瓶的那一瞬间喷涌而出。

薄刃,薄刃她不是人!

她居然找准了我淤青的地方,然后重重地按了下去!

“疼吗?”透过朦胧的泪花,铎鞘看着薄刃一脸无害,满脸关切。

铎鞘磨了磨自己的牙齿,咬牙切除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薄刃,是在公报私仇吧? !

“我看你眼泪水都出来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薄刃的语气真挚无比,“可是我得帮你看看,要是摔到什么血管神经骨头内脏可就不好了。”

“那我谢谢你啊。”铎鞘疼得额头上满是汗珠,小脸煞白,声音里带上了点哭腔。

丢人!

虽然是小伤,可是这具身体真的不耐痛,敏感得要命。一点点细微的疼痛都像是直接伤在痛觉中枢似的,清晰得让人想要哭爹喊娘。

薄刃是个法医,可是两个人外出办案,真遇到什么急需救死救伤的情况,都是薄刃给处理的。

当然咯,那时的铎鞘是个狠人,最猛的一次是在没麻醉的情况下,在额头上给缝了七针。

情况危急,铎鞘一声没吭。

所以,与其说是身上这点淤青让她疼得飙了眼泪,倒不如说是心理落差过大,令铎鞘接受不能啊!

薄刃伸出了她罪恶的爪子,把铎鞘的身上的伤处都给摸了个遍。

如果说之前她还因为怀疑铎鞘真的是小姑娘而有所顾忌和收敛,但是当她几乎肯定对方就是自己那赖皮的老搭档时,那点骨子里的恶趣味就暴露无遗了。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薄刃收回了自己的手,还拿着桌上的纸巾,喷了点酒精擦了擦,一本正经道。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这样娇软而又泪包的铎鞘:

那双浅栗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莹莹的光泽,湿漉漉睫毛像是无意间落入雨中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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