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便喝了三碗药,白玉安只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苦的。 阿桃忍不住道:“麻烦是麻烦了些,可到底对自己身子好。” 白玉安将手上的书合上,笑了笑道:“往后再说吧。” 阿桃看白玉安这架势,又是熟悉的想要逃避,脸上也有些无奈。 说着阿桃便熄了一盏烛灯出去了。 第二日上值时,刚进翰林,白玉安周围便围了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同僚过来嘘寒问暖。 这时有人道:“玉安也是在柳河街那儿落的水?” 她又听到这个又字,不由想到前段时间魏如意来说的话,便问道:“难道还有人也在那儿落水了?” 平日里坐在白玉安旁边桌的吴云生道:“难道玉安还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云生兄详细与我说说。” “两人就在那围栏上动了手,旁边的随从也没劝住。” “那下头的河水又深,且这时节正春寒,官府的人都来了,把人捞起来时早没气了,脸都泡的快认不出来了。” “还是沈首辅得知了消息,过去东伯侯府,让人将那人给放了的。” 一人看向温长清:“沈首辅还管这等事?” “不过那日的事情,周围不少人都见着经过的,是人自己落水的,东伯侯府这样抓人,恐是担心引起民愤吧。” 温长清瞪着白玉安:“这你都不知?” “但东伯侯府的嫡二子却不知道是谁。” 他便道:“你应是没见过,不过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几人围在一起,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散去忙碌。 白玉安回头,见是平日里跟着杨学士的学生,便问:“何事?” 白玉安这才忙起身,去了杨学士的独间里。 白玉安垂眸走过去,轻声喊道:“杨先生。” 白玉安便垂下头坐在了杨学士的旁边。 杨学士笑着接过白玉安手里的茶盏,慢慢饮了一口才笑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落水了,现在身子可好了?” 杨学士点点头,又将茶盖扣在了茶盏上。 杨学士将茶盏放回到桌上,才看向白玉安道:“玉安,你与沈首辅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窗外的青砖绿瓦延绵无际,室内长时间的沉默亦像是没有尽头。 白玉安眼底漾了沉思,眼眸深处动了动,才看向了杨学士。 “杨先生可是听说了什么?” 说着杨学士叹息一声:“本来按照往常,我从翰林举荐上去的人,吏部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这次却卡在了你这儿。” “看来沈首辅到底还是忌讳你是赵太傅学生的事情。” “我去不了国子监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