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在旁边看白玉安一直沉默不语,不由担忧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阿桃便低下头不再问,叫车夫回去。 白玉安只看了一眼,连头也不曾侧一下,就收回了目光。 阿桃默默放了帘子,想着公子心情不佳,她想问又怕烦了,只好沉默的陪在旁边。 白玉安这才回头往阿桃手上看去,那兽夹比两个手掌还要大,要是夹在腿上,估计得夹进骨头里。 阿桃匆匆提了灯笼跟在白玉安的身后,不明白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阿桃一愣,忙道:“公子将这个放在这里做什么?” 沈府里会有狗? 待白玉安站起了身,阿桃才问道:“这边院子里没见有狗进啊,再说马上就要搬出去了,公子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阿桃又是不解,好端端的抓狗做什么。 白玉安从阿桃手里拿过灯笼,灯笼暖光照在脚底下的石板路上,石缝间的杂草似已露了春。 那年她离开沭阳来京赶考,京城里花红灯绿,凭栏处无数娇羞美人,桥栏上是衣袂翩翩的风流少年。 她以为那机枢内的名臣雅客,站在天地万物间,为国为民,用身躯来换百姓安乐。 一腔抱负似乎不值一提,趋炎附势才是官场上的常态。 白玉安的步子缓慢,黑靴不忍踩那露了春的杂草,在青石板上默默徘徊。 白玉安看着黑暗处出了会儿神,这才默默往前院里走。 她从来这般渺小。 来葵水麻烦 白玉安从浴房里出来,歪在椅子上抱着暖手炉,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两只脚缩在在衣摆里,显然发冷。 陈妈妈端着汤药进来,白玉安接了过来就问道:“石大哥还是老样子么?” 陈妈妈一脸愁苦的叹气:“还是老样子,身上没力气,好不容易起来走两步就晕了。” 陈妈妈摇头:“看了好多郎中了,都说没法子,也瞧不出什么别的问题。” 陈妈妈苦笑:“但愿吧。” 他们定然是挂心自己的,只是自己却不能再陪在身侧。 随手拿了本书看,外头的日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白玉安的视线仍留在书上,慢吞吞将手背贴在手炉上,等微微暖了一些了才道:“明日吧。” 白玉安往旁边的阿桃那边看了一眼,见阿桃正将她公袍挂在架子上用铜斗熨烫着。 白玉安撑着头,眼睛被照进来的光线罩住,睫毛都仿佛覆了层白色。 “公子这两日胸处不疼了,今夜喝了就再隔几日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