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可不想要他这心口不一的道谢,但看白玉安这副落魄样子,他也暗道自己竟也忍的下去。 本意是想带着人进去的,可这会儿人都在这儿作揖了,他还留什么。 沈珏没说话,淡着一张脸就转身上了马车。 陈妈妈来开了门,刚一打开,就见白玉安扑到了她的怀里,又听他沙哑的声音道:“快带我回房里。” 待白玉安躺在在了床铺上,她这才放松的闭上眼对陈妈妈道:“门口有药包,烦陈妈妈去捡来熬药。” 待陈妈妈一走,白玉安这才扯开了衣襟,大口的喘着气。 陈妈妈就忙道:“大人回来的,你快去屋里看看吧。” 阿桃闻言就连忙往里屋里面跑去。 又见她闭着眼睛脸色潮红,一直靴子还在脚上,另一只靴子就已经蹬到了地上了。 她的手碰上白玉安的肩膀,入手便是一股烫意,不由吓得红了眼睛。 眼睛微微发红,她只觉得口舌干涸,喉咙都似要烧了起来。 “你快去给我到杯水来。” 她扶着白玉安的上身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的给白玉安的唇中喂着水进去。 “真真是阴魂不散的煞星。” “先不说这个,快去替我准备热水吧。” 她也不敢耽误,就将白玉安重新放回到床上低声道:“公子稍等等,厨房应还有热水。” 那发红的脸颊阿桃看着都心惊,连忙就转身去烧水。 阿桃坐在白玉安的身后替她擦着背,这时才轻声问:“公子出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疲惫闭着眼,只草草说了经过。 “那她这次没有得逞,下回她又使更阴毒的法子,公子该怎么办?” 阿桃不由道:“那佳宁郡主一瞧就是不讲理的,公子与她讲道理,上次在画船上就该听进去了,何来后头的糟心事。” 白玉安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这些我亦想过。” 她吐出一口气:“等后头得了空,我再早些与她说清楚才好。” “她做了这样的事,就该宣扬出去,让别人也瞧瞧她是怎么逼人的。” “这些话你往后不可在外头说,听着有心,别烧到了自己。” 说着又关切的看向白玉安:“公子现在可好些了?” 她撑着额头摇头:“头脑还痛着,过会儿喝了药再说。” 白玉安虚软的点头,又泡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