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药太苦涩,仅仅一口,她就没忍住干呕起来。 “您嫌药苦,每次都瞒着我们含着,转头就偷偷去吐了,害得一场风寒便拖许久才好。” “那会奴婢看您脸都白了,也是自那后也没敢再偷偷吐了。” 阿桃笑,又顺手抬着白玉安的手给她灌了一口才道:“可不是记着,您小时候的多少荒唐事奴婢都记着的。” 白玉安苦苦一笑,咳了几声:“以前的事情了。” 阿桃却看向白玉安:“即便如今您再吃什么也没人管着,可奴婢也很少再看见您吃那些甜腻的零嘴了,。” 将碗里的药一口气喝完,又拿了颗梅子含在嘴里,白玉安鼓着腮帮子就埋进了被子里,对着春喜含糊不清道:“以前的事就不要说了,我还得好好养好身子,等过两日好去探望老师。” 白玉安连忙点头,阿桃这才端着烛台去偏房睡了。 白玉安养了两日,有温长清的药补着,咳嗽也好了些,晚饭后阿桃去烧了一桶热水,推着白玉安就去沐浴。 阿桃也不惯着,力气比白玉安也大了不少,扔了她手上的书,一边拉人一边让魏如意去准备换洗衣物。 站在外头廊上,她看看外面的素白,又回头对着阿桃道:“有些冷。” 白玉安没法子了,想着身上的确出了许多汗,抬手闻闻袖子,是有些味道,这才进去洗了。 那一头至腰际的长发披散下来,冷风一吹,就冷得起了起皮疙瘩。 白玉安现在这样子,除了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无一不比女子还美,连她就有些自愧不如。 白玉安靠在椅上喝了口茶,觉得身子是暖和些了,抬头看了一眼魏如意,见她脸色通红,不由问道:“脸怎么这么红了?难不成也伤寒了?” 白玉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又不住咳了两声,揣着手炉,眯着眼睛躺靠在椅子上,任由阿桃擦干头发。 魏如意在旁边看得有些痴,她怕白玉安脚冷,就跪在她的脚边,就要用自己的胸口去为她暖脚。 魏如意看白玉安的反应这么大,面上有些委屈:“奴婢只是想给大人暖暖脚。” 魏如意眼睛里就带着泪光:“难道大人嫌弃奴婢的出身低贱……” 魏如意一听,眼里又冒出泪花,抹着眼泪道:“奴婢都听大人的。” 而白玉安懒懒闭目靠在椅上,偶尔从唇中溢出两声咳声。 他挑了眉不由漫声道:“白大人当真好艳福,两位佳人红袖添香,看来白大人这不上朝这几日,怕是要溺在温柔乡里了。” 只见他一身黑衣,外面披了件深色滚貂毛的氅衣,头上发冠一丝不苟,莫名有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