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什么耐心多等。” 乌发间的小脸惨白,白玉安从沈珏的眼眸里丝毫情绪也看不见,那里如深潭一般,让人揣测不了他的任何心思,更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咬着唇,眼看着沈珏的眼里渐渐不耐,白玉安总算咬牙开口:“我答应。” 沈珏笑了笑,弯腰凑到白玉安的耳边,吹气在她的耳后低语:“既然以后都是邻里了,那往后得空了也一并陪我用晚饭吧。” 看着白玉安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如炸了毛的兔子一般,沈珏不动声色勾了唇,甚至想捏捏她的脸。 到底是克制住了,不然床上的人怕要气怒的跳起来。 他扫扫衣襟,脸上又恢复了冷淡,看着白玉安道:“既然咱们白编修没说话,那便这么定了。” 崔任自然点头,沈珏话已说完,就转身不发一言就离开。 不远处有一行声势浩大的人正往这边走过来,华丽的轿辇四周垂下的是叮叮当当的万颗珍珠,镶嵌黄金玉石的轿柱不过是这富贵的十之一二,轿子下更是黑压压的跟了十几位宫人与太监。 沈珏站在原处眯着眼睛,面色淡淡。 “可问问沈首辅,打算怎么处置那个阻挠本宫修建温泉别宫的白编修?” 沈珏要权,自然背后要韦太后背后的鼎力支持,他替韦太后压下别宫之事,韦太后将朝廷事物放手交给他。 沈珏说罢,对着韦太后施了一礼,随即转身走开。 跟在轿旁的大太监瞧了瞧太后神色,忍不住低声道:“沈首辅着实忙碌,才说两句就匆匆走了。” 韦太后不在意的笑了笑,沈珏的为人她早在闺中就已经知晓了,她知道他历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当年甚至就差点嫁给了他。 且先皇能临终将小皇帝托付给沈珏,她自然是信他的。 白玉安身为朝廷官员,无视律令进出花楼,罚俸禄六月,官复原职,可家中休养五日再上值。 他们原还以为沈珏会大刀阔斧的狠狠清算一笔,这未免太温和了些,实在不像是沈珏这些年来的作风。 而被放出来的老臣,失去了王太傅这样的一个主心骨,有的自请还乡,有的则是开始明哲保身。 她与沈珏的关系 阿桃与高寒立在不远处,看到出来后的白玉安,连忙迎接了上去。 高寒的神情肃正,却不敢看白玉安那布满血痕的消瘦身体,他的声音伤痛:“你这次受苦了。” 依旧清脆斯文的声音从白玉安的唇中脱出:“高兄何必伤怀,玉安死不了的。” 高寒隐忍的点点头:“现在确不是伤感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