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让老师归乡,他一点损失都没有,他却还是不愿放过老师。 顿了步子,沈珏低着头看着一脸惨白的白玉安,看他扯着他都费力,面上却仍旧是一脸倔强,连求个人都不会。 “不过白编修总得表示些什么。” 那张脸懵懂又冷漠,却正是沈珏喜欢的样子。 两人相隔的着实有些进了,白玉安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沉沉凤眸竟生出了几分慌乱。 身体前倾的惯力让她不自觉伸手往前一撑,等她反应过来时,竟发现自己正撑在沈珏的膝盖上,她脸色一白,连忙难堪的收回手。 沈珏那双滚着莫名情绪的黑眸让她感到异常难堪,就像是被他赤裸裸的羞辱着。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那张惊慌的脸,闻着那淡淡冷香道:“白编修不是问我怎样表示么?” 越看便越想占有他,沈珏声音沉沉,沙哑中有些引诱:“正好我住处旁有个空出来的小宅院,白编修不若搬过去住?” 沈珏勾唇笑了下,松了手上力道,看着面前那脆弱的娇小的身体又跌落到地上,躬身前倾道:“我那住处着实冷清了些,不知与白编修做了邻里,是否能热闹两分。” 白玉安撑在地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实在不明白沈珏的意思,这交易未免太儿戏了些。 总之是她得罪了太后,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身体的滚烫即便在阴冷牢房里也半分消解不了,她不过强撑力气与沈珏对峙罢了。 她反应过来忙羞怒道:“你放我下来!” 守在外面的崔任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珏就先开口:“去找间屋子,再把大夫找来。” 这般看着着实怪异,又不敢深想两人关系,连忙吩咐底下人带路去了。 即便现在的白玉安是觉得羞耻的,这种羞耻就像是冷冰冰的被人嘲弄,讥讽着她的无用。 白玉安额头冒着冷汗,大口的喘着气,大夫这时走了过来,她却仍旧不配合大夫伸手。 可还没等大夫的手覆上去,白玉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撑,另一只手就伸过来紧紧的握住了沈珏的手臂。 有些别的什么复杂的情绪在白玉安的眼里,那双眼睛潮湿明亮,病弱又盛着春水。 她真的害怕大夫把脉。 沈珏与白玉安对视良久,握住他手臂的力道柔软,竟扯得他有些心乱。 旁边的大夫看着这一幕,脸上十分为难,皱眉道:“那这怎么办……?” 大夫看了眼不配合的白玉安,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让看,摇摇头叹口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