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垂下眼眸,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才道:“那就好。” 终究是忍不住,阿桃瞬间通红了眼眶,热泪从眼眶中落出来。 可惜身上的袖子占满了血,不然白玉安总要替阿桃擦擦眼泪的。 “再说这外面也有些冷……” 白玉安知道阿桃说的是上次自己夜里上奏的事,这话头一开,她怕阿桃没个收场的,连忙讨饶赔罪,这才耳根稍清净了些。 “先前你不去拉帮结派就得罪了许多人,以后你更得要小心才是。” 她看着高寒道:“老师这件事要不是沈珏在后面推,怎么会成了这地步。” 高寒叹口气:“这些话也有你我私下说说,往后切莫再说了。” 几人这般站在雪里说话终究也不是长久,高寒又道:“我让我府里准备了轿子过来送你回去,你也快些进去,我明日再去看你。” 高寒脸色并没有好转,看白玉安这样子了,还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抿了唇。 阿桃就忙扶着白玉安转身,正欲进马车时,突闻身后有人在叫,白玉安转身,原来是左督察使崔任。 这天寒地冻的,白玉安又衣衫单薄,还要在雪里站,这不是折腾人?阿桃不乐意,拽着白玉安的手不愿放。 崔任也没想到白玉安能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可人话都这样说了,他也没理由强留,脸色变了变,客套话后送人离开。 白玉安失笑,眼底微微有些苦涩,看着阿桃道:“崔大人留我,定是有些话要对我说的。” 阿桃一样哑,好奇问道:“那公子既然知道崔大人有要事,怎么不留下来听听崔大人到底要说什么?” “沈首辅?”阿桃歪着头想了想:“是那日来家中搜查的那位紫衣大人么?” 阿桃也有惊讶,看向白玉安:“那位沈首辅好像与公子并没有什么交情,还是堂堂的大首辅,他为什么要打听公子与他的关系?” 只是白玉安还未来得及感慨,帘子就被阿桃刷的一声合上了,嘴里念叨道:“公子也不冷的么,我摸着公子的手跟个冰似的,还开帘子,冻死算了。” 到了城郊的院子,魏如意就红着眼守在门口,待到马车里的人下来,她立马就扑到了白玉安的怀里哭泣起来。 阿桃扯下白玉安身上的魏如意,没好声气道:“公子刚回来,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扶着公子进去。” 进了寝卧,好在魏如意早烧了炭火,屋子内还算暖和,白玉安缩在床上,这才疲倦的闭上眼。 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