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她看不见他，只看到一排色彩鲜艳的手办。 周浔安丝毫不觉得幼稚，一样样照给她看：“宝宝，你选选，可以送两个。” 周浔安挂掉电话，又去隔壁金铺转悠一圈。 “怎么有两个圣诞礼物？”凌霜问。 他这样好可爱，要不是心里压着事，她现在肯定会亲亲他。 凌霜打开其中一个纸袋，里面大大小小地放着几个红色盒子，每个盒子里放着一样黄金制品：手镯、项链、吊坠、戒指、耳环。 车子回到快车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刚刚人家店里说，结婚都得给老婆这么买。” 最终，周浔安还是把车开去方家蹲点。 天亮前，周浔安抱着胳膊靠在驾驶室的座椅里睡着了。 暖融融的热意包裹着指尖，凌霜愣了一下，没有挣脱。 七点不到，凌霜手机接到片警打来的电话：“凌队，南郊湖发现一具女尸。” 十几分钟后，重案组的警员们陆续到达现场。 凌霜掀开白布，看到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她几乎一眼认出这就是那天在婚纱店里遇见的女孩。 尸体还没开始腐败，没有任何异味，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睫毛很长，头发柔软。 谁这么残忍，杀害这样一个女孩？ 周浔安在这时背过身去。 凌霜瞳仁颤动着，这是枪伤？ 几分钟后，秦萧赶了过来。凌霜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 秦萧点点头，戴上手套蹲下来。 太残忍了，明明两种方法任选一种就能致命，凶手偏偏让她死前经历两种痛苦。 死因是溺水，案发地距离湖面肯定不远，凌霜快步绕着南郊湖步行一圈，找到了那张染血的石凳。 周浔安这时也赶了过来。 她抬头和他说：“先别过来。” 前天下过雨，湖边泥土柔软，泥地留下大量脚印，这些脚印里没有积水残留，说明是雨后一段时间才留下的。从大小看，全是男人的脚印，深浅不一，高矮不一，凶手起码有三个人。 周浔安这才走到她身边说：“秦医生说扫脸识别不了尸源，很可能不是南城人。” 周浔安有些惊讶：“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周浔安不放心，连忙跟上。 “怎么是这里？”周浔安喃喃道。 “就是她？”周浔安问。 又是枪伤，又是黑手套，女孩是那帮人杀的无疑。 商场还没开门，凌霜低着脑袋在那玻璃大门前踱步，心情异常复杂。 周浔安去买了份早饭，递给她说：“别急，既然已经知道她是谁，案子肯定不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