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从传唤室出去，叉着腰，长长吐了一口气，怎么三个人都像是凶手？ 凌霜侧眉问：“那你觉得是谁？” “之前，他说凶手是女性，因为杀人后没有处理尸体……” “你觉得他说的对？” 不过，人性复杂，还是得靠证据支撑，岑丽晓说的情况是极可能存在的。 凌霜噗嗤一声笑了，她撞着他的肩膀道：“吃醋啊？” “哎呀，徐司前，你好难哄啊。” “还没，”凌霜轻咳一声问，主动来牵他，“你想怎么哄？我试试看呗。” 走出去几步，凌霜后知后觉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换药？我又没和你说过。” 凌霜觉得他俩之间迫切需要沟通：“徐司前，你觉不觉得，你这次回来，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怎么，你想和我打架啊？” 凌霜扬了扬眉毛说：“当然有，昨天你和我说你在热带雨林长大，今天又说算命算到我要换药，你这就是不愿意沟通，生闷气、冷战，你这样很幼稚。” 从五点一直响到六点，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徐司前松开她，生气道：“凌霜，你就差把‘我好喜欢他’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徐司前伸手捉住她的后颈：“凌队，你这是仗着我喜欢你，在这欺负人。” 他叹气幽怨道：“几天不在家，女朋友的心都被人勾跑了，好想报警。” 女孩眼里亮晶晶的闪着光，模样可爱，很有小儿女情态。 “你本来就没认真追。”凌霜嘟囔。 “撒娇，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会撒娇，女人心会飘。” 凌霜坐上副驾驶，没忍住又笑：“难道哥哥哥哥哥哥不会撒娇啊？” 凌霜这样没法说话。 他察觉湿意，收回手指，盯着看了一两秒钟，轻笑道：“啧，被你打湿了。” 她的心飘没飘不知道，反正耳朵和脸颊快要烧熟出锅了。 视线受阻，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和任何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她因这个怪诞的想法骇然，心脏扑通直跳。 手背上覆盖过来一层温和的柔软，女孩的手心很暖，有什么东西蔓延到了他的心脏。 他没说话，凌霜却喃喃自语：“徐司前，真的好奇怪啊。” “没什么。”凌霜松开他，耸肩看向窗外。 就好像是……周浔安的灵魂借住在徐司前的躯壳里。 换药室里很安静。 暗红色血洞，创面很深，几可见骨，很难想象她中枪时有多痛。他眉头蹙起，心口漫上来一阵涩痛。 凌霜偷偷瞄一眼徐司前，说：“还好，只是一点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