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凌霜正在法医室和秦萧沟通。 秦萧摇头：“时间太久，而且没有关键的毛囊，基本没有对比价值。” 秦萧递给凌霜一张照片，说：“我对在死者断裂的小指骨头做x光检查时，发现他尾指上有骨痂，骨头边缘较圆润，说明这是一处陈旧性骨折，且发生骨折的时间较久。” 秦萧微笑赞同。 “拼命三娘，午饭吃了吗？”秦萧问。 这姑娘查起案来一根筋，不找到凶手寝食难安。秦萧摘掉手套，将手前后清洗过四遍，才拿着饭卡帮她去买午饭。 致使他拇指残缺的是2015年的一场安全事故。 工厂给刘家赔了不少钱，刘家人依旧不依不饶，到处诉讼抹黑电池厂，致使电池厂资金链拦腰斩断，工人发不出工资，破产倒闭。 她一提刘越就咬牙切齿：“要不是刘家人胡搅蛮缠，我们当时能做全国最大的电池工厂。” 张明珠说：“2017年，我正好在国外项目出差，一整年都没回来。” 警车开到门口，徐司前示意凌霜停车，两个外卖小哥把餐盒递进车窗。 他戴上手套，给她递来一个鸡腿。 “你没吃午饭，你补补能量。” 不一会，他又给她递来一个汉堡。 徐司前等她吃完汉堡，又递给她一个锡纸盒：“碳烤猪脑，给你补补脑子。” 徐司前笑着哄：“吃一口尝尝，据说是女神最爱。” “你是不是不敢吃？”他故意拿话激她，“也是，我要当警察，我也不敢吃。” 锡纸盒重新塞回徐司前手里。他就着她吃过的小勺子，继续吃猪脑。 “我、就、不、换！”他理直气壮，模样蔫坏。 四点钟，他们回到队里。 徐司前一把抢过去，狂炫几口：“我正好饿了，这个给我吃。” 几分钟后，凌霜听到徐司前阴阳怪气道：“哎呀，情敌准备的午餐真难吃，跟下毒似的。” 最后一张票据上的名字映入眼帘，凌霜猛地愣住。 这不是早上在刘莹家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倪盼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刘越尸体边？”凌霜皱眉自言自语。 这个徐司前说话直接，丝毫不提供证据支撑。 凌霜立刻拉着徐司前出门调查倪盼的人际关系。 毕业后，倪盼在南城开了一家工作室，她和刘莹常常见面，关系十分要好。2018年，她甚至出钱给刘莹开了一家童装店。 “我家盼盼没有谈过男朋友。”倪盼母亲认真道。 倪盼母亲摇头道：“她跟我说是人工受孕，没有爸爸，我家女儿的婚姻大事一直是我心结，她不声不响地生下涵涵，我更是愁得发疯，你说哪有她这样的，没有结婚就先生个小孩……” “2018年4月2日，”女人愣了一下说，“虽然不知道她爸爸是谁，但涵涵是我的心头肉。” 徐司前开车，凌霜侧过身问：“你觉得涵涵到底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