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正低头写字，徐司前借用对讲机喊了声：“凌队。” 徐司前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凌霜让协警进去盯着，起身出来找徐司前。 “姜潼在撒谎。”徐司前说。 徐司前叹了口气道：“姜潼没有那么爱干净，她今天给你扎针结束后，连手都没有清洗。可是，杀害黄小弛的凶手有洁癖，她在作案后专门清理过现场，痕检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她智商更高，利用断水断食饿死被害人的方法，为自己模糊作案时间。” 徐司前略停顿后，继续说：“杀害董城和崔琪琪的凶手，作案手法虽与黄小弛的手法相似，也是钢针入脊，但凶手清理现场的工作并不仔细。董城案发现场留下有诸多痕迹，崔琪琪案发现场甚至粗心大意留下了凶器。” 徐司前摇头，说出最关键的一点：“黄小弛生前受过极大痛苦，而董城和崔琪琪则相反，凶手在短时间里结束了两人的生命，没有对他们进行报复性虐待。一开始，我以为是凶手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其实不是。姜潼眼中对黄小弛并无恨意。” 一个母亲，刚刚在提及伤害自己女儿的坏人时，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董城和崔琪琪是她杀的，”徐司前果断给出结论，“但凶手……还有一个。” 啊？还有一个？ 凌霜立刻开会，让重案组调查姜潼的人际关系网。 但警方对姜潼在天城花园的人际关系走访时，发现，姜潼平常都是独来独往，从来没有过女儿。 五年前，两人的女儿得了肾衰竭，姜潼央求胡强带女儿来南城大医院医治。 姜潼多方打听，把希望寄托在一些将死的病人身上。 可这事儿哪里有那么容易…… “换肾哪里是一分钱两分钱的事，我们家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一个女孩子治好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再生一个……” 胡翔沉默良久，答：“是。” “后来……我也不知道，她俩都留在了南城。” “我……我也找不到她们啊。”胡翔支支吾吾。 “你女儿大名叫什么？”凌霜又问。 凌霜挂断电话，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胡冰清、八岁、肾衰竭、五年前、南城、遗弃…… 清清…… 凌霜拿上手机，起身往外走，赵小光正要跟，徐司前先他一步出去了。 凌霜叮嘱：“你留队继续审姜潼，不要出岔子。” 二十分钟后，徐司前和凌霜到达南城医院。 双脏移植术 年龄：八岁 捐赠人：沈玉清 姜潼辛苦等到的肾源，正是坠楼的沈玉清。 凌霜合上资料，皱眉道：“姜潼既然一直在南城，女儿病也治好了，她为什么任由女儿待在孤儿院？” 凌霜记得那个叫清清的女孩和潘巧云很亲近。 楼道里刚拖过地，瓷砖地面湿滑，凌霜跑得太急，猛地往后栽去。 凌霜道过谢，继续快步往下跑。 凌霜嫌弃道：“是你缺乏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