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皱眉，这小破车居然开出了推背感。 “为什么？”凌霜问。 ＊ 女孩见到警察，有些拘谨。凌霜先是询问她今天在学校里的开心事，之后才开始问别的问题。 “你想你妈妈吗？”凌霜旁敲侧击问。 “她抛弃了你，你还想她？”徐司前语气轻佻道。 “那她在哪里？”徐司前目光幽暗，有些吓人，清清有些怕他。 “为什么不能来？”凌霜问。 原来，潘巧云同意沈玉清肾脏移植的条件是要认清清做女儿。 潘巧云工作忙，她给孤儿院出钱，让清清继续待在这里，她每周五过来这里看她，周一才回去。 “你的病……不是治好了吗？” “巧云妈妈的肾脏和你匹配？”凌霜尽量放缓语气。 两个肾？ 时隔五年复仇黄小弛，应该只是她在安排后事。 “你最近见过她？”徐司前问。 凌霜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就像徐司前无意中说的那句话：一命抵一命。 “你妈妈以前会针灸吗？”凌霜又问。 “她在南城开了一家中医美容店。” 潘巧云教姜潼的是谋生技能，没想到她却…… 女孩说完，凌霜对照过时间线，正是董城死的那一天。 离开孤儿院时，天已经黑了。 “别难过了，潘巧云未必无辜。” 徐司前将车窗降下，说：“如果她有意赴死，为什么要故意让姜潼知道？而且，黄小弛的案发现场，布置得那样完美，一个甘心赴死的人又怎么会怕被抓？” “怎么了？”他对上她的眼睛。 “不会。”徐司前说。 “你刚刚在心里骂我了。”他笑。 “凌霜。”徐司前忽然叫住她。 “我从没揣测过你。”他声音不大，语气很软，几乎像是在哄小朋友。 “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别觉得我吓人。”依旧是低沉的声音，哄人的语调。 ＊ 女人和上次一样，非常平静。 她让秘书送来茶水，隔着一张桌子和凌霜对视。 “认识。”潘巧云没有否认，“清清是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女人淡笑道：“警官，你说这话可需要讲证据。” 他在女人脸上看到了得意。 ＊ 他又用那种哄小朋友的语气和她说话：“走吧，去找找证据。” 晚上七点，两人到达黄小弛案发现场。 凌霜边走边说之前查到的线索：“黄小弛平时不怎么回家，店里也是隔三差五去，他具体失踪的时间很难排查，那是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