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随即下车，将驾驶室让给赵小光。 徐司前先上去，他腿很长，微敞着，存在感异常强烈。 suv后座宽敞，她和徐司前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不尴尬就是有点拘谨。 那种味道让她不敢直面徐司前，她仰面合眼想线索，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老大……”赵小光最先发现异样，瞥了眼车内视镜道，“睡着了啊？” 车子晃荡，女孩身体倾斜，脑袋摇摇欲坠，这么睡，一会儿醒来会脖子痛。 徐司前想将伸手揽她，手指从她身后穿过去，却在碰到她衣服的那一刻，触电般撤回。 凌霜没醒。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失重、下沉，像是被堆满糖果的积雨云砸蒙了。 车窗是她之前打开的。 空气好甜，他喉结滚动着，想越界，想触碰，想将那颗太妃糖咬碎、吃掉。 赵小光一脚刹车，把车子踩停，凌霜往前，额头栽到椅背上，醒了。 凌霜搓搓脸，自言自语道：“眯着了啊？” 凌霜和赵小光跳下车，徐司前说：“我就不进去了，在车里等你们。” 凌霜和赵小光爬上山腰，红房子已经人去屋空，他们到底来迟一步。 “老大，快看！铁证如山，这孙子昨晚就躲在这里。” 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凶手似乎是知道他们要回来，故意把这些拿给他们看。 她想到吴胜男今天和她说过的话，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队里，心脏怦怦跳。 徐司前还在路边，万一…… 他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 “嗯。” “走吧，早点回去。”凌霜说。 依旧是赵小光开车，凌霜挨着徐司前坐。 感觉到他微温的体温，凌霜悄悄把腿并拢让到一边，耳朵却在黑暗中烧热起来，心脏也跳得很奇怪。 车子开出去十多米远，山上忽然响起一阵巨大声响，鸟群四散，黑压压的一团。 车子在强力作用下，滑至路边，发生侧翻，猛地撞上路边的梧桐树。 他的下颌贴在她头顶，手臂张大，力量充盈。 巨响停止后，她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我去！真有地质灾害，我昨天还不信，”赵小光中气十足，听上去问题不大，“哎哟，我脸被碎玻璃溅破了，要不是这安全气囊我就见阎王了。” 车里暗着，路灯光线隐隐绰绰，视线模糊，只能看到黑黢黢的碎影。 缓慢，温热…… 心脏有种悸动感，针扎一般难受，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没事，一点小伤。”云淡风轻的回答，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