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和你开个玩笑，”凌霜朝他眨眨眼，继续说，“我只是想早点找到凶手，至于徐司前，我和他不熟，以后也不会熟。” 天亮后，凌霜去技术部看过各项化验结果，现场除却吴胜男的脚印，只找到一种脚印，和徐司前高度吻合，可是徐司前不是凶手。 凌霜开了个简会，兵分两路查案，王嘉怡带人去走访和吴先锋最近打过交道的人，她和赵小光再去一趟现场。 凶手既然戴着手套行凶，戴着手套找东西也不足为奇，难怪找不到指纹。 他杀人后，手套上难道没有沾到血吗？为什么痕检出的报告中，屋内各个角落都没有血痕？难道凶手还会戴了两幅手套？ 凌霜找遍别墅，没有看到针孔探头一类的东西。 “什么不应该啊？”赵小光问。 赵小光撇嘴：“那还不简单，肯定是被那孙子拔走了。” 她打灯照上去，发现那块黏胶很干净，像是刚撕掉不久。 “我猜是监视设备留下的。”他们昨晚没有找到这个。 昨天下雨，今天放晴，赵小光从大门口出去，不知踩到什么，猛地滑了一跤。 “别动！”凌霜突然说。 凌霜蹲下来，从他鞋子上抠下一团泥巴。 这些土壤，不是植被草木腐烂后的浅层泥土。小时候，凌霰带她挖蚯蚓钓鱼，铁锹深挖下去，才会看到这种黄色土壤。 她立刻带着赵小光过去查看。 “他是从这里来，又从这里走的。”难怪没有监控拍到，山中土路哪里有什么监控。 凶手在凶案现场表现得极其冷静，他避让开血液，没有让自己任何痕迹留下。 22 仔细看，鞋印处有许多麻点，这是暴雨击打所致，结合昨晚的暴雨时间，这枚脚印是九点前留下的。 虽然没有准确测量，但从脚印大小来看，应该有43码，基本可以确定为男性。 凌霜顺着缓坡往上看，青葱茂密的植被，有折断痕迹，那里应该就是凶手步行穿过的地方。 他们在那里发现两串更加清晰的脚印，一串来，一串回，鞋底花纹一致，基本可以确定为同一人。 脚印之间的间隔不大，说明他是典型的小人穿大鞋——个头不高，但脚掌大。 小山虽然不高，但碎石成堆，路很难走。 两人走到山底，终于见到一条大路，沥青质地，有四五米宽，可由两车相向而行。 凶手在草叶上清理过鞋子才上大路，暴雨冲刷后的路面干干净净，看不出他具体去往哪个方向。 凌霜和赵小光出示证件后，上前询问。 “是的。”男人说。 “昨晚下大雨，我一直没出门。” “那你有没有听到汽车声？”凌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