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门，但是看到客厅亮灯。” “没注意。” “吴先锋家有你的电话。”凌霜这句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你之前去过他家？” “你找他的事很重要？” “你能换身衣服吗？”凌霜指了指他的裤子说，“裤子上的血液样本，我们需要带回去检查。” 那裤子刚从男人身上脱下来，带着他腿上的温度，凌霜将它收进物证袋，又说：“你去现场穿的鞋子，我们也要一并带走。” 凌霜关闭录音设备，和赵小光下楼。 “等天亮后去查一下道路监控。”徐司前有没有撒谎，一查便知。 她还查看了昨晚附近路上的监控，那里太过偏僻，六点以后，除却徐司前的车，就是吴胜男和警队的车子。 但是没有那样的车子。 吴胜男一直在队里没走，见凌霜回来，立刻迎上前来。 “他让你拿的是那份关于凌霰的资料吗？”凌霜眼里蒙着一层薄薄雾气。 凌霜闻言，长睫轻颤了两下，嘴唇翕动，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凌霰和她说过自己有女朋友，具体是谁，她从不知晓。 “你是为了他才……”凌霜惊愕地看着眼前大她几岁的女孩。 吴胜男把父亲和凌霰的事情说完，凌霜沉默良久。 这中间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 这种感觉太糟糕。 凌霜压下眼泪，去法医室找秦萧。 “来看尸检报告？”秦萧问。 基本排除徐司前作案的嫌疑，不知为什么，她竟猛地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秦萧把物证袋递给她看，“查过了，没有指纹、汗液等生物信息，凶手行凶时很可能戴着手套。” 这是一把双面开刃的尖刀，有四十厘米长，刀口锋利，宽度有三四厘米，材质是生铁，锻造工艺很好，这样锋利的长刀普通人家中并不常见。 再看尸检报告，刀刃洞穿了吴先锋的脊柱骨，凶手力量很大，一刀毙命，大概率是男性。 “昨晚怎么没来看尸体？”秦萧忽然问。 “你昨晚在徐司前家……和他单独待了很久？” 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法医，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只是关心你。” 她把那柄刀在身前比划，以此来推测凶手身高：“大概有……” “谁？”凌霜随口反问。 凌霜这下算是回味过来了，她把刀放下，撞了一下秦萧的肩膀笑：“师兄，你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像在吃醋，你暗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