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开到一半,沉知墨总算抽闲坐住了,打眼一望全是半生不熟的面孔,唯有季曼笙和方语中间留了个空缺,她自然坐了进去。 难怪今天如此心善,原来有事求她。 淡紫色女士西装里裹着的女人个头不算高,说是五十了,看上去也就四十,傅太太卸下的眼镜钉在了她鼻梁上,这年头当官的女alpha无论老少,发胶一概不要钱似的往头上倒,推开令人过目难忘的波浪。 “过去打个招呼吧?表姐?” “放手。” “阿语,我们去去就回。”季曼笙起身挡住了她们,挡住了那些窥探的眼睛。 她不知道oga们在筹谋什么,好像她们从来也不觉得应该要跟她说。 同为alpha,很难忽略这些举动和眼神所蕴藏的含义。 不管哪个alpha,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胜过了她。 她还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仅仅作为发泄使用的,禁脔。 傅太太对此视若无睹,跟她打过招呼便扭头与旁人谈笑去了。 不过是这些个套路,她要你,又不明说要你,弯弯绕到底不过是那档子事儿。 “这位是……季小姐?”镜片蒙上两点白光,再眨眼,傅英已正襟危坐回原本的位置。 傅英笑了笑,并未接话。 晚香玉的花语是…… 这样的oga可以在任何一个场合兴风作浪,可以挑起所有alpha潜藏的欲望,随之而来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谢家现在就躺了一个。 抑或者,还有什么比新丧偶的学生妹更对她胃口? 傅太太没接傅英的话,只是拢着沉知墨的手拍了拍,“那我们就先走了,拜拜。” “这老狐狸……”季曼笙丢下筷子,轻声嘀咕了一句。 “好表姐,帮人帮到底咯,劳烦您最近多接听接听电话。” 沉知墨正要多粉刷季曼笙几句,身后却传来几道不入流的声音。 “我瞧她那眉毛长得也不好,还画那么长,尖尖的,一看就克老婆……” “alpha是纸做的?画个眉毛就死掉了?”倒是季曼笙搭着椅背转过了身去。 “那我看也用不着打鬼子了,给他们婆娘多发点眉笔不就好了?” “你干嘛帮我说话……”沉知墨不自在地放下摸脖子上那颗痣的手,一时竟不知该往哪放好,“我不在乎,他们不过是嫉妒。” 要真能轮到他们,勾子撅得比谁都高。 这样子实在算不上不好看,沉知墨却由衷夸赞道:“好看。” 刚站起来,沉沉的坠痛便扯着她肚子往下掉,沉知墨苍白着脸坐回位置。 “我好像……” “来人!快去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