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神色莫测,看着满地的鲜血,猜测开门鼓一响,人就挂上去了,过了这么久,根本无从查起。 管家道:此事,还需禀报我家大人,到时若有需要,还要麻烦你去京兆府走一趟。 容家没有第一时间报官,很显然,这些黑衣人,就是容家的下人。 管家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但他顾不上那么多。 长街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为首的,竟然是景昭身边的贴身侍卫,姜七。 他拱着手,客气地问道:姜侍卫一大早带这么多人上门,不知是何意? 管家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对容家发难的,竟然会是昭王府。 把容家置于死地,对他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无稽之谈?姜七冷笑,指着还来不及搬进去的黑衣人,愤愤道,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休要抵赖! 在公,昭王殿下是皇子,是君,在私,我家大人是殿下的外祖,此事,摆明了就是有人在挑拨我们两家,你不能上他们的当啊。 沈青黎和萧宴玄坐着马车过来时,容家大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她们的马车停在一旁,倒不惹眼。 往日怎么不见他这般难缠? 就算容家和殿下有什么误会,也不是非要行刺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容家,挑拨两家反目?背后之人,其心可诛,此刻,说不定就躲在人群里,看我们的笑话呢。 管家都要吐血了。 你们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不报官?姜t七目光一厉,冷声道,别让他们毁尸灭迹! 容家下人向来嚣张跋扈,只有他们仗势欺人的份,哪见过这阵仗? 哪来的野狗,敢在我容家门口撒野!一道蔑然的声音陡然响起。 容厉上下打量着他,一脸地玩味戏谑:这不是昭王身边的侍卫吗?好像姓苟,叫苟什么来着? 难道是他蹲茅厕的时候? 他瞪圆了眼睛,受到的惊吓,比一大早看见一溜的死人还要多。 这么羞辱姜侍卫,跟羞辱昭王有何区别? 那么,对容家而言,刺杀几个皇子,也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围过来瞧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管家两眼发黑。 大爷, 交代什么?容厉不以为意,轻飘飘地说道,不是没死吗? 要不是那张脸,那声音,跟容厉一模一样,他都要怀疑自家大爷被人调包了。 不止他是萧家暗卫易容的,就连姜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