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郑婉自然是乐见其成。 他这话说来是问询,其实并不等郑婉回应,便自顾自地低眸,又冷不丁吻了下来。 郑婉有些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回应了一会儿,直到腰上实在没了力气,身上那股子异样的冲动让人难以忽视,她才退后着要避开。 说实不实,在疼痛的范畴上很模糊,但存在感却很鲜明。 唇上的麻涩逐渐涨起来。 他这种时候莫名有种带着少年意气的恶劣。 方才过了那份嘴瘾,眼下就被他在嘴上还了回来。 完颜异见郑婉挪开视线不言,挑了挑眉,“疼了?” 早在解衣裳时开始,完颜异便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轻松了。 完颜异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落在他指间的发尾,眼下瞧她颇有些挑衅的神色,也不生气,只淡淡道:“方才说的抱歉也是假话?” 完颜异听了这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起身把她往床上一扔,连件外氅也没披便推门走了。 她向来这种时候是很专注的,便也觉察不出时间的长短,直到书页上的影子一晃,她才下意识抬眸,瞧见是完颜异换了身衣服回来了。 郑婉把书一放,不见外地拉过他的手腕搭了搭,随口问道:“方才净身的时候可避开伤口了?” “热倒是褪下去些了,”郑婉仔细探了探他的脉,嘱咐了句,“不过为伤口起见,这阵子练剑还是先暂缓几日,我每日晚间熬些药,喝了能好得快些。” 郑婉拿起书,递到他面前,“从南宋带了些医书,闲暇时看着玩的。” 郑婉点了点头,随手将书折了个页合上,“这类书不通医理的人看了本也是乏味。” “厚脸皮求来的,”郑婉垂眸笑了笑,“十岁那年,我在一位德高望重的宫医那住了段时间,卧床时常看他钻研这些东西,心觉有意思,便求着师父也教一教我。” 吃穿短缺是这个道理,她这个人在哪里,做了什么,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说是教导,像她师父那种太聪明的人,很多东西都以没有解释的必要为由简单略过,其实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下功夫习学。 说话间,郑婉又很自然地挤进了完颜异的怀里,下意识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郑婉摇头,“我在闻少主自身的味道。” 尤其眼下混杂了血腥味,莫名更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想要贴近的感觉。 说完了这句话,郑婉自觉有些不对劲。 她不由得退后了几分,抬头去看完颜异,确认道:“听起来很奇怪?” 郑婉斟酌了一番,一时也没了什么找补的理由,索性摇头放弃,“罢了,这话总归也是说出口了。” 完颜异借光瞧了一眼她微蹙的眉,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仿佛贴近他是郑婉自己也无意识的行为。 他于是抬手放在郑婉腰间,将她又拉回咫尺之遥,随口道:“睡吧。” 万籁俱静,宫墙内的一处殿宇的气氛却与外界截然相左。 可汗已在这张案桌前坐了一日一夜,逐渐显出一团青黑的眼底让他本就凛冽的阴鸷感更深一层,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最重要的是,这二人都非寻常之辈。 此事的吊诡疑云,简直如同雾中行舟,让人完全拿捏不清方向。 但人证物证俱无,只这样一个捕风捉影之言,根本就是聊胜于无。 眼下这个档口,简直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