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戴着口罩,拎着一个塑料水桶,把水泼在地面上。 一只白狐,骨瘦如柴的、皮毛暗淡斑秃的白狐,正缩在笼子的边角。 男人打开笼子,把狐崽们抓在手里挨个查看。 男人啧了一声:“这几只怎么够用?没用的东西。” 今天是个晴天,如果这些畜牲常年晒不到太阳,身上会生藓。那样就卖不上价钱了。 从半夜开始,它们就闻到了血的气味。这对这个狐群来说意味着新生,也意味着死去。 它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关于死亡的预感。 这勾起了狐群原始的猎食欲望,可同类受伤的信号又让它们不自觉地发抖。 它不知不觉间似乎看见了母亲的模样。 它的母亲用瘦削的鼻尖蹭着它的鼻尖,温柔地用口腔包裹住它的头。 铁笼里的母狐发出一声濒死的呜啼。男人气势汹汹地掀开笼子,把新生的那只还连着脐带的狐崽连着胎盘拿了出来。 它挣扎着蠕动起来。 接着,男人提起墙角磨得发亮的尖刀,打开了装着公狐的笼子。 它看见母亲眸中痛苦的悲悯。 大火 黎予没怎么疑惑,干脆坐在边上等待两人谈完。 黎予翻看一遍,皱起眉:“什么叫……80表皮烧伤,真皮层受伤程度低?” “意思就是烧得很浅?”江珑说,“伤势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的意思。大部分严重烧伤都是整个人直接熟了。” “不是……孩子那时候都烧黑了,其实问题没有想象中大?” 江珑戳他的手臂:“手术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做的。” “医生说要继续观察。”王青云说,“也算雨云命大。” 马文州的表情不太自在,他说:“我应该回岗了。” 黎予批准之后又郁闷:“珑珑死的时候我都没假放,你倒是摸着了。” 王青云说:“你确定这只是他命大?” 王青云点点头。 江珑无语:“我记得这个不是配给。” 他手把手教王青云用,调试好之后俩人又要回去了。 黎予仰头思考一会:“人形手办?这东西也没有定论。不过他也不干涉孩子感情生活之类的,有这么个对鬼单体核弹还能给孩子挡灾。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就跟他说,他会挑你不在的时候来的。” “没事啦,他没准比你俩亲爹还体贴。还不像我家这个,他就给雨云一个孩子当爹。” “你是孩子们的好妈妈。” 黎予比了个电联的手势:“行了,走了哈。有事打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晚上打效果更好。” 他朝江珑勾勾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