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悬浮在他身上,抱臂看他。 “下来点,跟你对象接触接触。”黎予说,“咱们先把线索捋一下。” 黎予把他拽下来,两人贴着。 “已知该养殖场具有近亲配种的劣质传统,且饲养方法从走访中可知,并不科学。” 江珑说:“理论如此。” “起火原因?” 江珑说:“动物体内脂肪占比越高,表皮就会被相应地拉伸。” “助燃物是狐狸的尸体。” “那加上皮毛呢?” “所以……” “问题是,鬼呢?近二十年辽清的数据没有明显波动。” 江珑没有发现明显的逻辑漏洞。狐母力量原始积累的问题解决了。 “因为气温?”黎予说,“最开始的那只公狐据说就是热死的。” “所以当初出逃白狐的数量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高,或许经过多年的驯养和弱化,已经失去了野外生存的能力。又或者,性别比例并不均衡。” “狐母的皮毛在我们这里。虽然本地和狐母有关的狐狸尸骸太多,但好歹也是一个方向。” 江珑被他亲得发痒,拽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红色的牙印。 江珑说:“我记得狐族也是阴司体系的一部分?” “那狐族主事可以使唤它们下去调查吗?” 黎予舔舔嘴唇:“是不是接触那些东西太频繁……你耳朵和尾巴露出来了,宝贝。” 黎予先给阿千的近侍去了个电话。 主事配偶果断把电话挂了,然后开始对主事大人的耳朵尾巴上下其手。 “舔吧。我看阿千就是这样的。” “我还没说就不行?” “咱们认识那么多年,都老夫老妻了,我给你舔毛怎么了?” 黎予问:“你看我们有恋爱的干柴烈火吗?” 黎予震声:“你就是拿我当归位的道具!” 黎予轻柔地把江珑甩在副驾上,然后发动车子哼哼了一路。 “就快到了,不把污染消化一下吗?” 江珑把脸别过去,嘟囔了一句。 江珑提高音量:“我说,你是小学生吗?这就怄气了,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黎予板着脸:“消除污染是正事,狐族六神无主,正需主事归位,这就不是正事了吗?我劝你放下羞涩,速速和我完成人生和谐。” 黎予骂骂咧咧:“它们也不搞个细则出来。什么叫渡情劫啊?体验人间冷暖、情苦身痛?这怎么达成。” 黎予僵硬:“我上哪找个比你还让我喜欢的去?” “怎么误会,我们都发展到就差本垒了,难道要我找别人结婚啊?还不如杀了我。” 江珑沉思:“我怎么觉得早就结束了?” 又是一个严冬。 男人冻僵的双手被火焰烤得回温。他重新拿起了那把刀,打开了最大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