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每年辽清办的报告分配到了谁的手里…… 负责人眼珠都要瞪出来:“黎队,这还能不认账的?!” 证伪的过程冗长但有效。 黎予会意,把封印解开。 他说:“我没有在省里的版本见过这一段。我对这两页的排版有印象。” 负责人大惊:“这些东西都是一起印制封存的,整个辽清办的人都看着,从阴司渠道送去的时候也要对比检查。我们不可能在这上面动手脚。” 他靠在桌子上,马文州说:“你有什么想法?” “你的意见?” 黎予抬手抹了把脸,沾了一脸档案上落的灰,又胡乱蹭掉。 “你说李进?” 马文州点头。 黎予:…… 江珑推开门问:“黎予,我记得你会吹唢呐?” 江珑摇头,把手上的白色唢呐给他看。 “这个……得安个嘴才能吹。” 整个唢呐比寻常尺寸小了几圈,精细程度不像是个模型。 “这东西没有拼接痕迹,只是钻孔和打磨?也太过于惊悚了吧。” 他说:“几个新开掘的骨坑中,畸形率大大上升,尤其是骨盆,显著变窄了。” “骨盆狭窄的胎生动物更容易难产。”江珑说,“这个发展方向绝不是人工选育的结果,我倾向于其他因素的影响。” “比如骨盆窄小的个体都在日复一日的繁衍中,在某个时间段集中地死去了;再比如狐母对它们施加了影响,使母狐的寿存活率直接减少。” 黎予思考片刻:“待定,需要继续调查。理论上说,对母体实施影响有可能得到这样的结果。” 马文州说:“如果它们的命运真的残酷到了一种地步……选择死亡可能也是本能演化的结果。” “您好?”那边的男人问,“是黎队长吗?” “我是王青云,就是王雨云的哥哥。刚刚雨云醒了。” “我现在走得开,那些东西够小朋友们忙很久了。” 江珑说:“别看了,马文州早走了。” 王青云听医生说了半天,心里稍稍放下些,站在马文州旁边,看着被褥里比新生婴儿更加脆弱的兄弟。 “师兄……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他低声问:“你好,请问你和我弟弟是什么关系?” 江珑说他已经又睡着了,医生用了些镇静剂,孩子能睡个好觉。 江珑嗅了嗅,循着气味在医院露台发现了两人。 “所以,你要表达什么?我弟弟对你来说是什么?替身?转世?” 马文州一时语塞。 …… 动物的腥臊味道和地上积起的一层血垢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死亡的倾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