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还晏是为政事而来的。 当见到小满时,她面上潮红未退,朱唇微肿,雪白的脖子上吻痕深印,连衣领都稍稍松散着。 衣袖下,他紧蜷的手爆着青筋,掌心都快被甲沿印出血痕。 “前些时日膳房共饮,今日白日宣淫,陛下与詹南帝侧,还真是恩爱非凡。” 霎时,她只觉得背脊发凉。 江家染指后宫内殿,她无力反抗有苦难言。 可现在—— 厉声道: 空荡的议事殿里回荡着她怒意横生的质问。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监视你,而不是在保护你?” “保护?” 他江还晏凌驾王权之上不敬帝王,将监视美名其曰保护。 “那晚在詹南宫苑,因妄言而被你罚以掌嘴之刑的两个宫婢,第二日就双双惨死湖中。” “作为詹南王室一个面容有愧的残缺之人,他根本没有资格被送于我阎崇联姻。好巧不巧,本要送来和亲的皇子前夜暴毙,才不得已让他顶替。” 江还晏口中所说的是詹南客。 “荒唐。” 如小满所料,江誉清一日不入宫,江家不会顺眼她身侧的任何一个男人。 如今江誉清还未入宫,江还晏就已迫不及待的挑拨她与詹南客二人之间的关系。待江誉清入宫为帝侧之时,指不定会重蹈覆辙,如同当年魏执一样,迫詹南客离开。 她所恼的,是江家的步步紧逼。她所寒的,是江还晏与江廉无异。 “无凭无据,妄议帝王夫,江大人是想数罪并罚?!” “身为詹南王不闻不问的弃子,他竟然能在散兵团众人兵刃围劫时,手无寸铁的将人活活撕碎。”他走近小满,拨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蔓延开来的狰狞的疤痕。如盘错树根般的血管布在他鼓实的胸膛前: “弑亲冷血,心狠手辣,深藏不露。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接近你?你又会不会是他刀下的下一抹残魂?你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小满无心思考,愤怒已经将她淹没殆尽。 “将郡执督押送内务司刑台!” “陛下,内务司刑台是惩后宫内殿之人,江大人是外臣,应交由外庭刑司。” “不必经外庭审理,本帝亲自执刑!本帝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到时江廉总有办法保儿子周全! 她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心慈手软,定要活活剥下江还晏的一层皮,才得解她心头之恨! 然而江还晏不见挣扎,他沉默无言任人摆布。 江还晏被送往内殿内务司刑台。 宫卫心急如焚,向同样愁容满面的统领者询问道: 统领者拧着眉头,握着腰畔剑柄的手反复扣磨。终于,他深深的吐了口气,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