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病(1 / 1)

今晚的边察格外黏糊,把她的脖颈与肩胸皆啃得遍布吻痕,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钉得极深极重,每一次都将阴茎插至最深处,龟头锲而不舍地试图撬开宫口。 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仰起脑袋同他撒娇:“边察,好痛,出去好不好?”而他的回应则是吻她,然后更加用力地抽插。顾双习慢慢放弃劝说他,索性把双眸阖上,劝说自己不看不理不想,随便边察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最后射在她身体深处。 顾双习知道,从他们第一天遇见开始,他就希望她生个孩子。 尽管他毫不怀疑顾双习的冷心冷情,但他到底还是心存幻想的:万一她疼爱孩子、爱护孩子呢?到了那时,只要他把孩子牢牢掌握在手里,顾双习便再也无法离开他。 而她总是沉默,蜷缩起疲惫的身体,只想早点入睡。 他知道是她不开心,情绪影响身体,怎样都好不起来。但她的痛苦根源是他,而他怎么舍得放弃她?索性让顾双习辛苦点儿好了,边察只管把她爱得更深更密切,试图用这份爱填补她的痛楚。 她抬手捂脸,默默数数,尝试让自己镇静下来。浴室方向传来隐约水声,单纯的白噪音使她稍稍平静,将那些糟乱的念想一一清除,终于短暂地缓了口气。 仿佛她的人生同边察遭逢过后,便以断崖式的姿态朝下坠落,且永无着陆的可能。面对一无所知的黑暗,人类当然会觉得恐惧,以及无所依傍的彷徨。 他的手正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用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边察的脸埋在顾双习颈间,鼻尖正抵住斜方肌,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闷,像带着鼻音:“双习,刚刚把你弄疼了,我很抱歉。” 顾双习闭眼,决定不理不睬,权当他是空气。 他其实不擅长说情话,完全是在与她的日夜相处中,通过持之以恒的练习和探索,逐渐积累起经验。边察缠着顾双习,净拣一些情意绵绵的好话说给她听,她不为所动也没关系,他享受的是展现深情的成就感。 直到顾双习忽然翻过身,主动搂住了边察的脖颈。 顾双习双眼含着倦意,嘴里嘟囔着“好困”,又讨好般地凑近来,亲吻边察的双唇:“睡觉吧,好不好?您明天还要上班呢,休息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意识渐渐朦胧,她模糊地感受到,边察再一次抱紧了她。 隔日边察照常起身时,顾双习也有点儿醒了,边察从她身下抽出胳膊时,她还知道略微抬起身子、方便他离开。 她尚处于半梦半醒间,看东西都重影,大脑更是完全不能思考,只能根据他人指示做出简单的动作。 他貌似怜惜地抚过她颈间正在褪色的吻痕,明白昨天晚上不仅是下面,上面也把她啃得生疼。可在她面前,他总是落入失控的境地,仿佛不把她揉碎了融进他的血肉,他便永不满足。 见顾双习点头,边察继续道:“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和她说,不管是生理方面的,还是心理方面的。你很喜欢姜医生,对吧?那你不妨和她多说说话。” 顾双习再次点头,张开双臂抱了抱边察,便打算躺回去继续睡。 顾双习努力把眼睁开,选了白色。边察长相偏向阴郁冷峻,常年保持寸头发型,做惯了上位者,矜贵傲慢的底色早已浸透骨髓,顾双习却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 她还是更喜欢韬光养晦、隐瞒锋芒的人。 然后边察抱着顾双习,再次和她接个吻,满面春风的:“我先去上班了,双习在家好好等我回来。” 她太乖了,有问必答,但除此之外的问题一概沉默。姜疏音看出她的不快乐,可那毕竟是皇帝的家事,她一个小医生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事。 姜疏音发觉她眉间情绪更重,遂问她最近心情怎么样。原以为她会继续保持沉默,不想她停顿一瞬,慢慢地说:“……我,最近,不开 又问:“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都会转述给阁下吗?” 顾双习的神情表现出凝滞的状态,闻言缓慢地扯了扯唇角:“我希望他不要这么关心我。他的关心使我感到窒息。” 姜疏音越听越心惊肉跳:恐怕也只有顾双习才敢这么百无禁忌地指责边察了,其他人胆敢这样挑刺,估计早就被边察千刀万剐。 她像也知道,这时就该拣些好话说给边察听了。顾双习说:“厨房做饭很好吃,学语言进步很快,昨天阁下陪我去逛游乐园……这些事,都让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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