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看他一眼:“温诉。” “你这样,当初是怎么……”他默了默,“算了,没什么。” 两个人是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原本是要直接飞回湛都的,结果当天晚上,卫松寒接到了个电话。 一出高铁站,周行易就冲上来狠狠抱住卫松寒,嗷嗷大叫“哥们哥们”,然后松开,要抱旁边的温诉。 卫松寒踹了他一脚。 周行易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轮廓变得稍显硬朗外,跟他们说话的语气依旧熟稔得好像中间根本没有间隔那两年半。 “本来这次回壹城是和小王小柳他们联系上了,想一起聚一聚的。没指望你会来,没想到你们刚好就在附近。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那不一样。”周行易挤眉弄眼的,“你现在跟我们都不是一个次元的人了。” “嗯,我也没想到。小周总回老家以后跑去训狗了。” 三个人到了停车库,周行易的车上坐着他的妹妹,听见动静,回头冲二人微笑。 “我先把我妹送回酒店了,我爸妈在那边的。你们先去酒吧吧,小柳他们估计都到了。” 当初温诉也在这里大醉过两回,每次都还正好被卫松寒撞见。 许久未见的同事,当初关系也就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再见时却会觉得怀念。 小柳喝得半醉,指着卫松寒和温诉就嚷:“我就说你们两个有鬼!我早就该知道的!不然为什么当初会一起请假,一起离职,我还伤心了好久!你们两个——嗝——” 卫松寒其实没喝太多,眼睛一直在温诉身上。 “少喝点。”卫松寒说。 卫松寒:“……” 他们喝到半夜才散会,桌上已经醉倒了五六个,还有两个在旁边迷瞪瞪地玩骰子。 温诉靠在沙发上,人还是醒的,但恐怕醉了有一会了。 周行易点点头,拍了把卫松寒的肩膀:“下次见面不知道得是啥时候了,你……呃,”他思考了下,“祝、祝你们百年好合?” “好。” 上了车,卫松寒低头叫了声温诉,温诉用鼻音应了他一声,歪在他肩膀上:“想吐。” “你敢吐我身上我肯定跟你生气。” 酒店房间的窗户开着,凉凉的夏日晚风吹得窗帘微微晃动,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把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卫松寒催他去洗澡。 “不想了。”温诉手臂抬起来挡住眼睛,“……今晚喝多了。” 他听着卫松寒进了浴室,没过一会,走到床边,说:“脑袋过来。” 温诉闭着眼不理人。 温诉喝醉了什么样,曾经在大半夜洗衣服的他比谁都清楚。 温诉从床上慢吞吞坐起来,酒气把他的眉眼熏得有点红红的,眼睛也雾蒙蒙的,望着卫松寒,眨一眨眼,像某种会魅惑人的宝石。 “……”卫松寒板着脸,“不猜。你先去洗个澡醒醒酒。” “你去了我再猜。” 两个人隔着半张床僵持了半分钟,温诉忽然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