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着，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好像真的在说一件已经与自己无关的事了。 他们又去看了看温诉曾经上过的小学，温诉上下学时走过的街道。路边换了不知道第几任老板的小吃摊还很热闹。 这人以前好像和温诉一个小学的，从刚开始见到温诉，到菜端上来，不知道往他们这桌看了多少眼。 得到了温诉肯定的回答，他眼睛唰地亮了，指着自己道：“你还记得我吗？咱们小学一个班的！我还借过你好几次钢笔。” “是啊！太巧了。” 温诉摇摇头，那人就自顾自地笑：“真好。我本来还有点怀疑，现在见到真人我是信了。电视上那个真的是你啊。也难怪，我记得你以前就经常被我们班女生递情书。” 卫松寒在旁边，等着炉子里的肉煮熟，掀起眼皮就看见这黑得跟刚挖完煤回来一样的“温诉小学同学”冲温诉笑。 他去厨房端了碗汤和几盘点心给他们。 温诉尝了口，点头说好吃。 “盐。”卫松寒突然冒出一个单音。 “没味儿。” “没。”卫松寒抬头，“你要不要？” 那人来回看他们两个：“温诉，这是……你朋友？” “那也可以啊，带上你朋友，我们一起……” “是吗？那……” 卫松寒把汤放到温诉面前：“烫，吹下再喝。” 卫松寒顿了顿，把碗又拿回自己面前，勺子搅了搅，真就低头给他吹。 那人都看愣了，好半天，讪讪道：“那……你们慢慢吃。” “你干嘛？”温诉问卫松寒。 “……”温诉才不信，“好吃吗？” 温诉有点想笑。 结账的时候，温诉那个小学同学往卫松寒身后看了好几眼，温诉吃饱了，正懒洋洋地坐在外面凳子上，扯着衣服领子对着风扇吹风。 “哎，”他叫住卫松寒，“给多了给多了。” 这帅哥人冷话也少，说完就走了，等他追出去，只看见帅哥弯下腰，从温诉的t恤上摘掉他的手，把他的衣服领口整理平整。 “酒店离这儿远着呢。” “……也行吧。”温诉随意地挑挑眉，站了起来。 他有些呆愣，来店里做短工的女生跟他很熟，看见了就啧啧：“你省省吧，这肯定没戏了啊。” 回程的路上，温诉简单讲了讲他那个小学同学。 “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卫松寒在回工作消息，哼了声评价道，“蓄谋已久。” “你和我不也是男的。” 这人有时候精明得像有八百个心眼，有时候又迟钝得要命。卫松寒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温诉迟钝点也好，干脆闭嘴了。 “没说。把他白送的那几份吃的的钱一起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