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卫松寒倒也还能保持镇定，温诉这人什么样，他心里门儿清。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醉鬼才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卫松寒往后退，温诉就往前靠，最后站在落地窗前，后面没路了，卫松寒投降了。 “那你猜吧。” “因为你这张新专辑反响很好？” 卫松寒道：“我又不瞎。” “那是什——” 他皱皱眉，还没开口，温诉已经凑到他怀里了，下巴有点软绵绵地搁在他肩膀上。卫松寒鼻间都是温诉身上浓重的酒气。 “许章……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温诉道，“她说……我的新专卖出了远超她想像的量。有这个量，说不定能上红体。” “对。”温诉支起身，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微微弯起的双眼，眼里含着一些狡黠、一些得意，“就是湛都正中央最大的那个体育场。” 卫松寒大概也没想到会是红体。难怪，温诉今天高兴成这样。 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卫松寒慢慢嗯了声，直白地低声说：“厉害。” 于是，温诉就这么低下头，亲了卫松寒一下，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嘴唇。 要再亲第二下时，他才忽地回过神，抬手挡住了温诉的嘴。温诉不解，卫松寒咬了咬后牙槽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他们五点的飞机。 温诉要再干点什么，他很难保证自己理智还能在线，毕竟卫松寒也喝了不少。 “没跟你开玩笑好吧。”卫松寒闷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男人都是狼。你再……” 虽然这话是有点怪，毕竟温诉也是男的。 啾。 卫松寒的后半句话就这么没了声音。 卫松寒：“……” “这首歌，只送给你。” 五个小时前，温诉上飞机都要卫松寒搀着，坐下就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种种回忆忽然涌了上来。 细看看会发现，温诉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 “我不新奇。”温诉望着窗外，“以后不喝酒了。”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说：“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喝。我不在就算了。” “……”卫松寒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昨晚，是意外。”温诉敲了敲额头，闷闷道，“太高兴了，没收住。” 那之后，温诉的脸是卫松寒给他擦的，洗澡也是卫松寒进去帮了他一下。最难的是换衣服，从房间那边追到这边，两个来回，才把没穿上衣的温诉摁倒，强行把衬衫给他扣上了。 昏暗的车内，他白玉似的耳尖有点可疑的红，眉头依旧非常不愉快地拧着。 他还要接着阐述温诉喝醉后的一系列不讲理行为，嘴就被人一把捂住。 温诉这么伶牙俐齿一个人，会在别人手下吃一次瘪都是罕见的事，卫松寒根本没生气，就是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