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不知道罢?”朱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君如月追随废太子去京城了,何时回来、能不能活着回来尚未可知呢。” 君如月果然跟着澹台折玉去京城了,那他便无?需前往碎夜城了,那些妄图拯救他人?的设想也都成了空想。 扶桑抬起?头,讶然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事当前,君如月自?然没有心思提及私事,扶桑只是觉得奇怪,君如月一直非常抗拒婚事,怎么突然就成亲了?他娶的是谁? 樊章犹豫了下,见?扶桑一副柳亸花娇、弱不禁风之态,显见?不是他家公子的对手,便乖乖地?去门外守着了。 扶桑低着头,不敢去看身边人?,紧张得嗓音轻颤:“我叫扶桑。” 扶桑缓缓抬头,对上了朱钰炙热的目光。 在权势面前,他卑贱如蝼蚁草芥,从前面对三皇子时是这样?,而?今面对朱钰还是这样?,他似乎永远逃不脱被权势欺压的命运。 扶桑诚惶诚恐道:“如果君如月从京城回来,知道我背叛了他,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朱钰的唇便貼上了扶桑的颈,扶桑骤然一僵,右手紧攥着那支窗闩,一时间不知该被动承受还是主动出?击,就算他真的把窗闩插-进了朱钰的脖子里,结果了朱钰的性命,那他也死到临头了,他还不能死,可是,他是澹台折玉的妻子,他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玷污他的身体。 “怎么,害羞了?”朱钰一脸霪邪笑意,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扶桑脸上,“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朱钰抓着扶桑站起?来,两具身躰紧貼在一起?,“感觉到了吗?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朱钰高大的身躯像座山一样?压在扶桑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他双手捂着肚子,唯恐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孩子被压坏了,手里那根窗闩早不知掉在哪里了。 “嘭!” 朱钰停下撕扯衣带的动作,对着帷幔怒吼:“滚出?去!” 朱钰气急败坏, 丢下扶桑走了。 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听得?扶桑胆战心?惊,然而他被困在高楼之上,无?路可逃,只得?将窗户关上,把?那些嘈杂隔绝在外。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屋里转来转去, 最?终躲进了立在床侧的紫檀顶箱柜里,虽然这么做并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