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很想吐, 但他觑一眼徐子望冷峻的脸色,只能咬牙忍下去。 “进?来?。”是都云谏的声音。 屋内灯火通明, 布置豪华。 扶桑走了一天的路,未及休息又经历连番折腾,此刻还?能保持清醒已是不易,委实站不住了,所以他跪了下来?,迫不及待道:“都将军,是不是太子?殿下头疾又发作了?” 这个回答出乎扶桑意料,他不由愣住。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都云谏面?无表情?道,“若有半字虚言,我便杀了你。” “将军请问,”扶桑乖顺道,“奴婢一定如实相告。” 扶桑斟酌稍倾,缓缓道:“奴婢被收养时尚且年幼懵懂,经过两年調教,爹娘才发现我资质愚钝,难有出息,于是又收养了聪慧过人的柳棠时,用心栽培。得?知?柳棠时要跟随太子?流放嵴州之后,我不忍心眼看着爹娘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于是去求蕙贵妃帮忙。” “因?为我擅长按摩之术,太子?又受头疾所困,正需要我这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适合跟随太子?。”扶桑道,“太子?启程那日凌晨,蕙贵妃去为太子?送行,去时将我带入东宫,走时将柳棠时带走,我便代替柳棠时混入了流放的队伍。” “那天我便对将军说?过了。”扶桑道,“因?为太子?需要我,所以我必须留在他身边。” 这份“赤胆忠心”,源于他对太子?长久而深切的恋慕。 他发动自己有限的聪明才智,心思急转,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对都云谏来?说?极具说?服力?的理由。 “说?清楚。”都云谏道。 “你扯这些做什么!”都云谏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半实半透的屏风,怒声打断扶桑。 那道伤痕醒目得?很,都云谏自然记得?。 又扫了眼屏风,都云谏不自在地?咳了声,道:“接着说?。” 都云谏沉默半晌,淡声道:“你知?道嵴州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