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越没有说话,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别动,躺着。”覃斯越不甚严厉地说,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把肩膀靠过来给余年抱了一下再很快离开。他往手心里又挤了一点药油,搓热之后贴在余年的膝盖上轻轻揉搓起来。 “买的。” “好了,别说话了,再睡一会,等下凌诚会送衣服和早餐过来。”覃斯越看他眼皮实在撑不开,柔声催促。 他睡意还很浓重,想拉着覃斯越一起睡,又拗不过他,只好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意识浑浊迷糊,最终还是没撑住又睡了过去。 覃斯越也睡着了,眼睛闭得严严实实,眼底有些许青乌,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看着有点邋遢,但那张脸还是帅的挪不开眼。 “饿不饿?”他哑着嗓子问,声音低沉,说不出来的性感。 等他们正式起来的时候,早餐早已经凉了。覃斯越想让凌诚再重新送一份新的过来,被余年夺下电话很坚定地拒绝了。 凌诚给了钥匙之后,余年还没有来得及过来看个究竟。这下倒是有了时间。 一个他随手写下、转头就忘掉的愿望,没想到真的有人很认真地当一回事。余年心里一时各种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翻涌,很不是滋味,他瘪着嘴故意问覃斯越准备这个做什么,自己又不懂画画。 但余年还是觉着开心,他嘴里叼着奶黄包,身上胡乱套了覃斯越的衬衣就要出去看看外面,被覃斯越拦腰一把抱住又放回沙发里。 覃斯越脸青一阵白一阵,红着耳垂没有说话。 目光在三面墙壁上依次缓缓扫过,最后又落回覃斯越脸上,瞳孔睁了又睁,惊诧地说话都有些结巴,“这都是我?你画的?什么时候?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当年,覃斯越在课堂上宁肯挨骂也要空着脸的那些画一直是余年心里的痛处,耿耿于怀至今,每想起来心都要疼一阵。虽然他没再提起过这件事,但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是一直积压着的。 余年说不出话来,看看画又看看覃斯越,猛一头扎进他怀里,想打他又想亲他,涌在胸口的情绪异常的矛盾。 “我们继续吧。”余年身上某个地方还疼着,腿也酸困得不行,可他的手就是不安分,心也不安分,砰砰乱撞个不停。 “就动。”余年观察着他脸上的反应,唇角不自觉地浮上一抹邪笑,“你不想吗?” 余年总也觉得还是不够,这些年浪费的踌躇的遗憾的,所有所有,他想要覃斯越全都给他补偿回来。 覃斯越到底没有舍得折腾他很久,压着又要了几次之后便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 瞌睡是一点都没有了的,余年现在满脑子兴奋的想法。他勉强躺了一会之后又指使覃斯越抱他去外面画室,他要看画,一张一张地看。覃斯越无法,只好继续宠着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