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归理解,但余年还是想陪着覃斯越,至少该让他知道,他对他的爱并不会因为今天发生过的事减少一分,更不会怕他、离开他。 里面没有回应,余年又更轻地敲了一下门,撒娇道:“我想陪着你,你就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嘛?” 这话一听就是覃斯越拿来敷衍他的,余年嘟着嘴,眉头皱到一处,撒娇都不管用的话他真的就想不到别的能让覃斯越开门的办法了。他把额头抵到门框上,瓮声瓮气地对里面的人说:“那好吧,你先忙着,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要是闷了想和我说话了,一定要说啊,我在外面也能听到。” 看着始终紧闭的房门,他眼底的担忧愈发浓重,但又无计可施,呆了呆,而后顺着门板坐在了地板上。 覃斯越回来时的状态不太对,保姆一直不敢上楼,晚饭准备好也不见他们下楼时才鼓起勇气上楼叫人,谁知入眼就看到瘫坐在地板上的余年,她惊得呆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保姆得了指示,面色一松就要离开,又看到余年冲她使眼色。 “是。”保姆虽然仍是一脸茫然,但还是犹豫着应了他一声。 许是他敲得频率过于密集,里面的人被他吵嚷得实在受不了了,“你先去吃,我还要忙一会。” “那怎么行,太太今天专门打电话叮嘱了,说你出门的时候才吃了早餐,中午肯定又不吃饭,特意让我把晚饭时间提前,饭老吃不到点上对胃不好,到时候您胃又疼了,太太要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了。”保姆总算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大声应答,确保书房里的人能听到。 余年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他来不及把脸挪开,门被拉开一条缝,覃斯越面色颓丧地出现在他面前。 覃斯越浑身一僵,呆了呆,动作很轻地推开他,两人拉开一点距离,说:“吃饭吧。”话说完,越过余年往楼梯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说: 人是如愿见到了,但覃斯越闷不作声,余年一时竟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余年像往常一样找了些轻松的话题逗引,希望能转移覃斯越的注意力,把他从忧思焦虑的情绪中拉扯出来。但同样的办法这次却没什么作用。 几次无果之后,余年放弃了。覃斯越鲜有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时刻,余年觉得这一次或许他是真的需要安静,自己这么吵,反倒更惹他烦躁了也说不定,于是他也安静下来。 覃斯越眸沉如水,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后背也不似往日那般直挺,几丝头发散乱在额前,整个人被一种灰蒙蒙的颓丧之气包裹着。 到底还是担心,安静了没一会,余年拉开椅子站起来,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换到覃斯越旁边的位置。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他说。话音落下之后,人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