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覃斯越要走出客厅,余年忙小跑着跟上去。 “我去公司,还有些文件要处理。”覃斯越很轻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语气平静地回答。 “不行。”他说完,向外走了一小段距离又停住,余年见状忙跟过去,只听到覃斯越又说:“结束之后可能会很晚,你不用等我回来了,我在公司休息。” “不用。”覃斯越很快拒绝了他。 不过才只是想想,走在前面的覃斯越突然又停住了,余年差一点就撞他背上。 不知怎得,覃斯越这一声落下,余年的心跳突然加快,一股莫名的不安晃过心头。 他尾音带颤,语气近乎哀求,余年不由得愣了愣。他唇角抿了抿没有说话,呆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覃斯越慌乱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夜风突袭,夹带的凉气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肩头适时落下一件外套将他罩住。 只看过一眼,余年的视线收回,重新落到正前方不远处的院门外。大门口的路灯已经亮起,暖黄色的光照着空寂的地面。 保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一会才说,“您不在家,先生这段时间也很少回来。”答非所问,但其间的意思明了。 “九点多了吧。”保姆没带手机,约摸着她出来的功夫,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保姆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忙说:“有有有,没有也得必须有,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那我去门口等。”余年说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身问她,“晚饭” 余年心里十分感动,但嘴瘪了瘪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把袋子接到手心里攥着,很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 覃斯越说他想一个人待着,但余年不能真的让他一个人,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去公司找他,就算是被骂了,嫌弃了,也好过一个人在家里胡乱猜想的好。 整个大楼高层黑漆漆的,只有一楼大厅的角落里还亮着一盏顶灯,灰暗的光拢着墙壁。 “做什么的?”一个粗糙的声音问。 “你干什么的?”那人又问。 怕他不相信,余年还把手里的袋子凑近手电给他看。 “覃斯越没有来公司?”余年这下是真的着急了,他朝保安走近了几步,盯着他问,“他晚上七点多出门的,说是来公司加班,你说他没有回来过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他说要回公司的。”余年嘴里嘟哝着,转身朝电梯快步奔去。 “余年!我叫余年,你报警吧!”余年一口气跑到电梯口,等保安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钻进去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