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越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大好,又不是真的脾气不好,余年坚信一定是白舟年做了什么让他恼怒到无法忍受的事。白舟年对他撒过谎,目前在他心里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我相信他。”余年的后半截话留在心里,纵使覃斯越对白舟年的好不是因为爱情,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对自己曾经的好友大打出手。 余年被他盯得很不自在,于是偏开视线,从一旁的茶几上扯了一叠纸巾递过去,“你你先擦一擦。” 看他气定神闲的态度,余年更加笃定他就是故意激怒覃斯越的,“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你不能不能报jg,事后也不能追责。” 虽然他答应得干脆,但余年却不怎么相信,犹豫了一下又说,“那你写一份免责书,你就一句话,我不信你。” 早在决定回国时,他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却还是不死心地要试上一试。现实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揭开,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着,呼吸变得困难。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余年还想坚持又担心过犹不及,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暂时相信,“好吧,我信你。” 余年心里一直担心覃斯越的状况,话说完就已经想走了,但是白舟年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可怜,余年忍不下心就这么走掉,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余年无法,讪讪地说:“那你好好休息。” 白舟年始终没抬起头,余年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在他要走出客厅的时候,白舟年突然叫住他。 “可以陪我说会话吗?”白舟年问,似乎怕他不答应,又很快向他保证,“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就一会,可以吗?” 可是他的喜欢是真的,即使余年不接受,那也是他独自完整的一份爱。 白舟年静静地等着,像一个正在等待审判的囚徒,紧张,不安。 “好。” 现在更新跟着榜单走,下一章周四更,希望鱼宝们耐心等我哦! 在这样一种放养式的成长环境中,余年没有经历过哥哥那种被父亲所支配的生活,一应兴趣全凭他自己的喜好。 因此当白舟年问他还记不记得六岁时曾有过什么梦想时,余年完全是懵的。别说六岁了,现在就是问他十六岁时将来想干什么,他都不一定说得上来。 余年感觉他看自己的最后那一眼,像是快要哭了。但此时此刻,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只好跟着沉默下来。 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白舟年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又扶着旁边的矮桌站起来,往旋梯方向走去。 白舟年走到旋梯口,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幅画尺寸不大,装裱起来也只有一张a4纸的大小,正是余年第一次来这里时特别留意过得那幅蜡笔涂鸦。